的眼睛像是闪闪发亮的黑色鞋扣,脸颊仿佛牛油般柔滑,颜色也相差无几。她坐在一张黑色的玻璃桌后面,那桌子看上去像是拿破仑的坟墓似的。她抽着烟,用一个黑色烟嘴托着,那烟嘴的长度不亚于一把收好的雨伞。她说:“我需要一个男人。” 我注视着她将烟灰掸落在亮闪闪的桌子表面,窗户敞开着,片片烟灰在一阵气流中盘旋着向前。 “我需要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足以配得上一位格调高雅的夫人。可他还得足够强壮,能够跟一台铲土机过招。我需要一个欢场老手,同时又要像弗雷德·艾伦[1]那样口齿伶俐,更伶俐才好,要是他被一辆啤酒卡车撞了,他得觉得那是某个长腿美人用长棍面包在戳他的头。” “小菜一碟,”我说。“你需要的是纽约扬基队、罗伯特·多纳特[2]和‘游艇俱乐部男孩’[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