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峻眉头紧锁,而后摇头,“弟,惭愧,尚未与先生学得此篇。”
“君子修身修德,没有比诚心实意更为重要的了。庄子则说,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十四弟今日所为,坦坦荡荡,磊落光明,可谓是至诚君子了,日后仍需勤勉。”
“须知,精诚所至,则金石为开。”
“弟,受教。”黄峻心里感动,只觉得他家阿姊说的都是对的,现在的他,心里轻松了很多很多。
其他孩子,看向黄月英眼中闪闪发光:阿姊好厉害!
……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杨辽与黄涛各自对视一眼。
“这位女君,不过十三,却博学多识,既能造得楚纸,还能下地耕种,而今又引经据典,即便是对这些蒙童,便引了荀子、庄子之言,还给出了批语……”黄涛摸着胡子,眼中满是惊讶,“果真,不愧是传闻中种花居士的弟子啊!”
“是极!此等女子……”杨辽也赞同,只是后半句话未曾说出:当为少族长求之!
……
甘宁听了这么一番话,又是羡慕,又是无奈。
他这义妹啊,还是改不了这习惯。
想起襄阳那两句话,他又笑了笑,如今荆州境内,还有不少人在寻黄楚小先生吧?
一想起这个,他总觉得好像有些事情没有想到。
不过,暂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甘宁只知道,如今阿楚的基业慢慢壮大,短短一月余,楚纸的代理权便收了数百万钱,阿楚更是有了近万亩的田地。
即便是价值极高的百炼钢,产量亦是极大。
若阿楚为相,天下可安。这是他内心对黄月英最为真实的评价。
所以,他信黄月英那句涤荡人间腐朽的话,相信对方说过,他可为将,秩比两千石。
又看了看庄子边缘,正在建成的一些民房,那是给他那些没选上护卫的兄弟们建的,内心便又坚定了一分。
他得为黄月英守好这些地东西。
……
黄月英是看到杨休与黄涛了,但她不急。
今日实践课虽然结束了,也还有其他事情。
“列队,回学堂。”一声令下,孩子们也都集中起来。多数人身上都有泥水,至于鞋子……还有不少人穿的是草鞋。
……
族学内,黄勤正与蔡氏交谈着。
“嫂嫂,这些衣裳,辛苦了。”
“都是阿楚的主意。”蔡氏笑笑,心内不止一次感慨,她这闺女,思虑事情比许多成年人都要周全得多。
“阿楚年岁虽小,却思虑颇多……”黄勤想到这里,“只怕于她太过负重,嫂嫂须告知兄长,定要多寻帮手才是。”
“他心里啊,有成算。”蔡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