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敢——”玉阳公主又得意地望着他,“你那未过门的夫人名气向来不好,现如今搞不好正在哪里快活呢!啊!!!”
脸颊被锋利的瓷片划过,一阵钝痛。
她捂住自己的脸,尖叫出声:“萧楚淮,你竟敢、你竟敢——”
萧楚淮捏着手里瓷片,道:“我是杀不了你,但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他再度将冰冷的瓷片贴在玉阳公主另一边脸上。
玉阳吓得哇哇直叫,“宁、宁海路,我叫暗卫把姜青婳交给宁海路的人了,她现在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她这时才后悔不该进门前将暗卫打发,否则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隔壁的太监听见玉阳公主的尖叫声,此时也立刻赶了过来,目光惊悚地看向萧楚淮:“萧、萧大人……”
萧楚淮扔掉手中瓷片,带着浑身冷意看玉阳公主一眼,起身离开。
那一眼,叫太监毛骨悚然。
萧楚淮走出酒楼后,将手臂间伤口撕裂,吩咐宋闻命人去寻宁海路去了哪里,又亲自骑马去六皇子府借调了十几个暗卫一起找。
天色渐晚。
萧楚淮心中焦急——入夜前一定要找到姜青婳。
他准备好宁家贪污的证据,正预备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直接去宁府搜查时,先前跟着姜青婳的暗卫终于飞鸽送来信,说姜青婳被关在城外宁海路的一处别院。
“走!”萧楚淮冷声,立刻带着家里小厮和借来的暗卫骑马飞速出了城。
*
眼上蒙着的黑布被摘掉。
密室里这时已经被点上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红色蜡烛,诡异的渗人。
姜青婳瑟缩着身子,害怕地看向宁海路。
他正慢条斯理地用帕子缓缓擦着那条黑色鞭子,那鞭子上仿佛有旧的血液痕迹,已经褪成了铁锈色,凝固在鞭子上。
他一面擦,一面带着微笑不时看一眼发颤的姜青婳——这就是他摘掉蒙着姜青婳眼睛布的目的,她越害怕,他越觉得兴奋。
红色蜡烛的火光里,他将擦好的皮鞭搁置在一旁,又去擦另外一根极长的红色粗绳。
从头擦到尾之后,他笑了声:“今夜很长,咱们慢慢玩。”
他一手捏着红绳,一手拿着一把剪刀,慢慢走到她身前,用剪刀去剪她脖子里的衣服。
寒铁般冰凉的触感袭来,一路划过她锁骨。
姜青婳闭了眼,在心里默念再见,正准备用力咬舌自尽时,忽然听到一个近似弹弓的声音,然后便看到眼前宁海路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什么人?”他抬头四处看去,一个黑衣人似蜘蛛一般趴在顶上。
这黑衣人有些眼熟,好似先前在竹林遇到的用剑指着自己脖颈那个,姜青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愧是暗卫。
她瞬间松了口气,才惊觉自己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那黑衣人动作干净利落地将宁海路捆了起来,正要给她松绑,忽然听到外间一阵混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