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价格不会便宜,但这对于现在的苏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现在一次黄金联赛的出场费用都好几万美金,更不要说其他的各种收入。
“苏,你不想来试一下吗?”帕特霍格笑着问苏祖。
苏祖站在帕特霍格身边,帮着工作人员一起将他身上的各种带子系紧,微微摇了摇头。
“我退役后或许会尝试,但现在,还不行。”
“很好!”帕特霍格拍了拍手,“我们走!”
两名工作人员抱着帕特霍格,加上和帕特霍格一起控制降落伞滑翔工作人员的努力下,三个人快速地跑了起来。
拖动着巨大的降落伞在山顶飞起,然后一朵白色犹如花一般绽放的降落山离开了山顶,在山谷上飘荡。
苏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相机,咔嚓咔嚓地给帕特霍格拍了几张照片。
……
离开了这个高空滑翔伞俱乐部,苏祖和帕特霍格并没有直接回酒店。
山谷下面的另一侧,就是都柏林最富盛名的海边景点之一霍斯悬崖。
苏祖推车轮椅和帕特霍格穿行在悬崖边的小路上,这里是叶芝写出《凯尔特的薄暮》诗歌的地方。
“帕特,我们该回去了。”苏祖看着帕特霍格似乎因为方才的高空滑翔而消耗尽了体力,此刻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不,苏,这样壮阔的美景,我希望能够再多看一眼。如果你不走到人生的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苏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看着远处海天高阔,偶尔有海鸥扑棱棱飞过。
我正是曾走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经历过那看不到尽头的绝望和黑暗,再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后,才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
罹患绝症的男子双手颤抖地支撑着轮椅,倾尽全力地想要站起身。
苏祖走到他身边,想伸手搀扶。
他摆了摆手,拒绝了。
一个癌症晚期,经受了无数病痛折磨的男人,站在霍斯悬崖的山顶,海风呼啸。
遥望着远处,海天一线,碧蓝色的海平面于氤氲霞光相接。
登高眺远,似看见了世界尽头。
苏祖听到了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喊着:
绝不向黑夜请安
老朽请于白日尽头涅
咆哮于光之消散
先哲虽败于幽暗
诗歌终不能将苍穹点燃
绝不向黑夜请安
贤者舞蹈于碧湾
为惊涛淹没的善行哭喊
咆哮于光之消散
狂者如夸父逐日
高歌中顿觉迟来的伤感
绝不向黑夜请安
逝者于临终迷幻
盲瞳怒放出流星的灿烂
咆哮于光之消散
那么您,我垂垂将死的父亲
请掬最后一捧热泪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