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把她放到沙发上,伸手去看她身上各处,看到她手肘上的淤青,眸光一凛。
“这里,怎么会这样?”
江冉并不理他的问题,只是伸手抱住他。
“别难过……”
他也伸手抱住她,停了五分钟后,才问她:“手上怎么回事,刚刚摔伤的?
她摇了摇头,难以启齿。
他见她不语,又却看她身上别的地方。
她赶紧挡住:“我没事,没事……”
他用眼睛指了指膝盖,那里也是一片淤青。
“这儿呢,连坐也不安生。”
江冉撇撇嘴:“明明是……”
“明明怎么了?”
见他脸色阴沉,她只得噤了声。他见她没声了,倒走开了。江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住一阵疼。
他其实很难过,她看得出来。强颜欢笑有多苦,她懂。
严绪再过来时,手里多了喷雾。他替她上药,替她揉着伤处。她疼得嘶牙裂嘴,他却说:“这样才好。”
她起初还能哼哼两声,到最后,只剩下猫儿一样的声音了。
他这才说:“真有那么疼吗?我从前打架,也是这么做的。”
这能比?
打架?
这个词令她惊讶。从来楚楚于人前的严总,居然曾经打过架。
“你……打过架?”
严绪正揉着她的膝盖,听到她的问题,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江冉赶紧将脚抽回去,再被他折腾下去,非疼死不可。
“来,说说吗,你为什么打架?”
严绪见她不愿意上药了,就把喷雾扔在一旁。
“说哪一次?”
“啊?”江冉实在很惊讶。
严绪看了她眼,笑了下,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自小受家人宠爱。而他,不同。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第一次打架,金发碧眼的男孩打输了球,气得直骂人,他就直接拿球扔了那个男孩,最后,两人扭打起来。
后来,他在唐人街上,四处与街头混混打架。混地盘,混钱,混女人。
那是他最黑暗的岁月。
他把她抱上膝,握着她如藕般的胳膊,细细地看着她手肘上的伤口。
“真想听?”
“嗯。”她点头,对他的过去,无限神往。
“第一次,是别人挑恤的。”
“第二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