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的社死。
“好好休息,挂完水就可以离开了。”说完这番话,护士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很快就转身走了。
于越忍了又忍,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没忍住转头看向旁边的人:“你特么傻逼么?”
他的声音还哑着,喉咙又干又疼,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忍不住要骂人。
还是忍不住问代珩:“你怎么跟医生说的?”
“这还用说?”代珩站在床边,把他的手放在床侧,弯下腰来看他:“你烧到四十度,浑身烫的要命,老子差点被你吓死。”
代珩低下眼时,视线扫过于越起身时荡下来的领口,冷白的肤色上露出斑驳的痕迹。
他喉结动了动,挪开视线,从旁边倒了水过来:“宝贝儿喝点儿水。”
于越还浑然不觉自己的惨状,在代珩弯腰靠过来时,视线定格在他的脖颈,敏感的神经被轻轻拨弄了一下。
难怪护士会这么说,这家伙顶着脖子上那几块暧昧的红痕招摇过市,傻子才看不出来。
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应该也没好到哪里去。
于越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接过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平复心情。
该怎么接受,自己第一次和男朋友做,就被做进医院的感受。
代珩高大的身形杵在病床一侧,几乎要压着头顶的光,看着于越喝水,低声和他报备着:“昨天不小心……怕你不舒服,帮你清理过了,换了干净的衣服,没说你是被我……”
于越额角跳了跳,倒也没必要什么细节都说出来:“……行了,别说了。”
大概是紧绷了一个礼拜的心情,昨晚终于松懈下来,身体抵抗力下降,所以病毒的侵入格外来势汹汹。
做完之后,他的温度就直接飙到了四十度。
代珩手撑在床侧,若有所思的说:“难怪昨晚那么热情,原来是脑子烧的不太清醒,还他妈一个劲的挑衅我。”
代珩舔了下嘴唇,语气有些莫测:“老子……要是那样还能挺得住,还算是个男人?”
于越:“……”
代珩越说越觉得荒唐:“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害我像个傻逼一样。”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喉咙里掺了点气息:“男朋友生着病,还不顾他的意愿把他给*到晕,你知道这些护士看我的眼神有多不对劲。”
于越:“……”
代珩说:“感觉自己是个人渣。”
就来了一次,都还没爽,结果把男朋友给*晕了。
把他吓得够呛。
于越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发烧,难怪昨天一直感觉头重脚轻,有一种脚踩不到实处的虚浮感。
他的喉咙干到有点发疼,声音也是沙的:“我只是有点头晕,还以为是精神太紧绷,留下的后遗症。”
谁知道是发烧……
于越神情毫无波澜,心里却开始叹息,被做到进医院这件事,说出来也有点丢人。
拿起玻璃杯又喝了一口水,喉咙的干疼才缓解了一点,面无表情的把杯子递回去。
代珩眉心紧皱着,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视线往下瞥了眼:“那里,还疼不疼?”
要不是在医院,现在估计已经按着人把裤子扒了看看情况。
于越手背上还在挂水,听到这话沉默了下。
怎么可能不疼。
身体的异样感很强。
想到昨天晚上的画面,现在小腹酥涨的感觉又开始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