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较力,又像是博弈下一盘无子的棋,谁先开口便是输了。
又像是在相互揣测,揣测对方的心思,对方的筹码,以及对方的目的,更多是吃掉对方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是否值得!
马车驶出皇宫,顺着规规矩矩的笔直长街一路出了城门,窗帘被微风拂起,窗外的树木已经开始萧条,转眼已经是深秋转冬,风丝中透着一丝寒冷。
若是再下上一场雪,大抵就要入冬了。
看着程北枳目光清冷,赵鱼晚突然生了一丝调皮,兀自笑出了声来,思前想后,还是憋不住偷瞄了程北枳一眼,就更加控住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程北枳嫌恶的眯了眯眼,生出一丝厌恶来。
见程北枳的模样,赵鱼晚握拳放到唇边咳嗦了两声,清嗓道:“程北枳,你竟然从来没有问过我那日大殿之上不欢而散后关于东方凌白的消息,你就一点不好奇吗?”
程北枳冷眸望了赵鱼晚一眼:“有什么好问的?既然都是阴谋,还要硬来恶心自己吗?”
“所以,对那天的事,你有何见地?事已至此,不如我们探讨一下。”
“我与你,没什么可探讨的。”
“你这样就又些不会聊天了,路还长着那,你若是再顺着你的思绪烦恼下去,我怕你一会想哭都流不出眼泪来。”
程北枳隐隐有些不安,便闭起眼睛来。
佛曰,不看,不停,不想,不说,便是不心烦。
可是赵鱼晚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自顾自的说:“其实我也很是惊讶,姬国皇使入宫的前一晚,便有人提前入宫了……”
程北枳心中一惊,微微皱了皱眉心,缓缓睁开眼睛。
“
你看吧,我就说你会感兴趣。”
程北枳心中打鼓,却装的不动声色,赵鱼晚轻笑一声:“你想不到也正常,我也没有想到,姬国少将军东方凌白深夜觐见,是来跟我谈生意的。”
“程北枳,你有没有觉得东方凌白其实跟姬无奢很想,他们都偏执到没有理智,只是让他们偏执的东西不同,东方凌白想要的是大姬的江山,而姬无奢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帝位,可他要偏偏不是江山,而是美人。”
赵鱼晚半抬着眼帘看程北枳嘴角噙笑道:“程北枳,你知道吗?与其说是我囚禁了姬无奢,倒不如说是东方凌白囚禁了他,不过是跟我借一方土地罢了,你说他给我送来如此厚礼,还教了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法子,只是想借我天牢用用,盛情难却我怎能推辞?”
他笑意更深,微微眯了眯眼,问:“如若换做是你,你是不是也想都不想,就应下了这笔交易?”
程北枳挑眉问:“你的如意算盘也有打错的时候,你作为要挟的天子并没有让大姬对你有何忌惮,姬帝驾崩,你不是也被东方凌白算计了?”
“无所谓,我本来也是送他个顺水人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姬无奢会做,我不会。跟东方凌白尚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放他回大姬正好,省的我岳父成天喊打喊杀的来找我抢人,姬帝一死,姬国的皇子大臣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让他们窝里斗去正好容我养精蓄锐,这笔买卖无论如何,之于我而言都是稳赚不赔。”
程北枳被逗笑,她挑眉问:“东方凌白文韬武略,你就不怕他真的当了姬国都皇帝,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
赵鱼晚撇着嘴摇头,晃了晃手指道:“不会不会,九州七国,以姬国,赵国,殷国三国相邻相接为线,两边各自还有两国,都不成什么气候,正是因为东方凌白文韬武略,他绝不会对我下手,如果他真能在夺嫡之战中拔得头筹,那才好,等他想要对周围的弱国入侵的时候,便是殷国人心惶惶迫不及待与我结盟之时,那才是我最好的报酬。”
程北枳双眸冷透,赵鱼晚看似玩世不恭,心思竟然缜密到这种程度,他本就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不会影响到自己。
见程北枳沉默,赵鱼晚轻叹一口气道:“如若杀死姬无奢的是一把刀,那我便是那把刀,可持刀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东方凌白。可再深究下去,授意东方凌白持刀的还是姬无奢,次行就是姬无奢的自刎,在他来之前早就安排好的,所以程北枳,你大可不必如此恨我。不知出于某种原因,是姬无奢自愿把命交到了东方凌白手上。”
赵鱼晚的话在程北枳的脑海中回荡,其实这些天,程北枳并不是没想过其中的曲折,可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跟姬无奢做交易的人是东方凌白。
是谁都好,可怎么会是东方凌白那?
那把送给他的竹叶青,要怎样才能收回来?
那颗要恨他入骨的心,要如何才能狠的下去?
为什么会是东方凌白那?
“你知道他们之间是如何交易的吗?”
程北枳皱着眉望着赵鱼晚,即便极力克制,可还是漏出马脚来,她太想知道答案了,是什么让姬无奢连命都不要了?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他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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