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鱼晚面上神色不变,却记下了程北枳的话,他微微眯了眯眼问:“我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编出来陷害玉儿的
?你完全有机会去放这些药渣,让我误会玉儿根本没有怀上龙嗣。你不是也悄无声息的换了自己的院子里的麝香草。”
“正是因为我换了麝香草才证明我的磊落,若是我不换。你哪有了解你玉儿的机会?”
赵鱼晚的眼神中忽的生出一股暧昧来,几日不见,她脸上的伤疤已经大好,在看不出往日的盘根错节。
光洁的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泛着清浅的光泽,着实让人心痒难耐,他屈指勾起程北枳的精致的下颚,笑意缱绻:“你是想让我了解她还是了解你?”
程北枳的眼神顿时生出一丝防备来,起身后退两步跟赵鱼晚拉开距离。
赵鱼晚哪里肯就这么被拒绝,又赢了上来,程北枳便问:“你还不去看看你的玉儿,兴许她马上就活不下去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
赵鱼晚薄唇刚刚张开,果然院子外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道:“陛下不好了,玉嫔妃要了断了自己,奴才们实在拦不住……”
程北枳暗自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随即一个更加强烈的念头清晰起来。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危险!
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
赵鱼晚的眸子深沉下来,打量程北枳一眼,阴测测道:“早点死了你妄图逃出我手掌心的念头,你没这个本事。”
说罢,赵鱼晚才阔步走开,看样子是急匆匆朝着玉玲珑去了。
程北枳正打着自己心中的算盘,赵鱼晚走了程北枳院子里的下人们就一股脑儿的冲进来,回春吓得有些脸色苍白。
看他们吓破胆子的样子,程北枳就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独独芙蕖留了下来,程北枳抬眸看她,笑问:“你怎么不走?”
“你是如何发现花匠的苟且的?”
程北枳轻笑:“他是个花匠不错,可是他身上的香味,却不是草木的清香,而是一种精心调配的香料,这种香料虽然不是十分昂贵,却也不是寻常的宫女能用得起的,所以花匠身上沾的香味是个贵人的。”
“那你为什么断定是沈修容的?”
程北枳起身,看着自己移植过来的心植被,唇角弯弯道:“那日程美玉来锁千秋闹事,沈修容也来了,只是跟其他的女人不同,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跟程美玉身上,她对赵鱼晚没有心思。”
“那时我还只是怀疑,于是就让你去看看,你并未让我失望。”
芙蕖目光一顿,“你比我想的善良,你为何不说出沈修容的事情?”
程北枳看了芙蕖一眼,带着一丝唏嘘:“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赵鱼晚被带了绿帽子也是应该的,本就是她喜新厌旧,后宫佳丽三千,他估计都不记得沈修容是谁了,不过只要沈修容活着,就会不停给他戴绿帽子。你不觉得这挺有意思的吗?”
芙蕖顿觉脊背发凉,脸色沉下来:“是我的错,你比我想的还要恶毒!”
程北枳不怒反笑:“这个沈修容是有弱点的人,一个人有弱点,而你了解她的弱点,就会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无
比安全。”
程北枳随手摆弄着树枝,突然道:“另一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芙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伏在程北枳的耳旁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