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枳打开纸条,又一次看到熟悉的字迹,草草写了语句简短的一句话。
程北枳愣了一瞬,她又开始恍惚了,那夜的温暖当真是这来自这个字迹的主人。
如若真是他说的这般。
那时,她可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烦乱的思绪在程北枳的脑子中翻来覆去,疲乏来的极快。
“回去休息吧,小主脸色不佳。”
芙蕖有些担忧的看着程北枳,程北枳点头,刚走出后花园,就见沈嫔妃风驰电掣而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程北枳眉心微皱。
沈嫔妃已经冲到程北枳跟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向程北枳抽了过来,她始料未及忘了闪躲,好在芙蕖眼疾手快挡在程北枳面前,推了沈嫔妃一把,才躲开了这一记掌掴。
芙蕖冷声道:“沈嫔妃,你疯了吗?”
沈嫔妃并未理睬,犹如泼妇一般卷土重来,发了疯似得向程北枳扑了过来,这次程北枳推开了芙蕖,一把擒住沈嫔妃的手腕,声色俱厉:“你想干什么?”
仔细一看才发现沈嫔妃双眸猩红,肿胀的如同泡了水的核桃一般不像样子,一张脸却惨白的厉害,就连手腕都冰冷刺骨,似冰块般。
“程北枳,真没想到,你们姐妹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是你们害死了他,是你们一切害死了他的!”
程北枳听的迷糊,沈嫔妃却如同鬼魅一般甩开程北枳的手腕,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程北枳心底的烦闷瞬间压制不住,一掌推到沈嫔妃的肩膀上,沈嫔妃向后一仰身,在程北枳身上抓了一把,在侧脸留下一道红痕。
丝丝扣扣的疼痛让程北枳瞬间没了耐性,一把捏起沈嫔妃的下巴,格外的用力。
她双眸像是钉住了沈嫔的眼睛一般,双眸寒芒乍现,声色森然道:“沈嫔,别不知好歹!我程北枳自知并非善类,可我也不屑于掺合你们的那些污浊,他是死是活完全咎由自取,与我何干?若是你再如此无理取闹。”
程北枳话音一顿,嘴角倏然绽开一丝诡谲阴鸷的笑意,眯了眯眼道:“你当真那么舍不得他,你怎么不下去陪他?”
沈嫔被程北枳的眼神震慑,恍惚间没了那股子煞气,竟有丝毛骨悚然的恐惧,她胡乱推开程北枳,程北枳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今天真是晦气!回锁千秋。”
“是。”
芙蕖不敢多话,跟在一旁,只见程北枳的眼圈红红的,那张纸条上写的会是什么那?是什么让程北枳性情大变,刚刚她可是看清了的,程北枳本来是要抬腿踹开沈嫔,迟疑了下才出掌推开她。暗自压下了她眼神中的煞气,起初她是动了杀念的。
究竟是什么内容,能让她临近精神失控的边缘?
回到锁千秋之后,程北枳就把自己关到屋子里,再也没有打开过房门,回春敲了半晌,她仍是没有丝毫的动静,甚至连晚上回春端来的小灶她都视若无睹。
天色刚蒙蒙亮,锁千秋的大门就被侍卫撞开,一大队
人马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赵鱼晚走在最前面,一脚踹开了程北枳的房门,程北枳一晚未眠,天亮时方才朦朦胧胧有了些许的倦意,正打盹儿!
赵鱼晚猛然捉起弱不禁风的程北枳挥手就是一巴掌,程北枳窦然睁开眼睛,抄起枕头下的匕首就朝着赵鱼晚刺了过去,冷声道:“你发什么疯?”
赵鱼晚来夺程北枳手上的匕首,她跟潇荃学来的擒拿手就拍上了用场,赵鱼晚不知程北枳竟然有这样的功夫,稍有惊诧,就被程北枳捉到了破绽,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赵鱼晚踉跄出几步,身后的桌子撞到了脑袋,头嗡嗡的响,也更清醒了几分。
可是这清醒全部被突如其来的愤怒掩盖,他看着程北枳提着匕首,眼睛红的像是发疯的野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就更是愤怒,大声喊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拿下!”
侍卫们冲上来,寡不敌众,程北枳还是被夺了匕首,押到赵鱼晚面前!
赵鱼晚捏着程北枳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像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厮杀,程北枳的眼神中的冷漠和愤恨与赵鱼晚不差分毫。
赵鱼晚眼眶一窄,啪地一巴掌抽在程北枳的脸上,顿时映出一个指节分明的五指印记来。
“我可曾跟你说过?这皇宫中的妃嫔,你若是无聊随你玩耍,可不许你动我的子嗣,你为何如此都做不到?你太令我失望了程北枳!”
程北枳的愤怒也一发不可收拾,咬牙切齿道:“你这样的人就该断子绝孙!”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