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那?”
“如果回春经受住了考验,那么这些锦囊就能继续去考验下一个人了,比如消夏。”
东方凌白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竟然从其中看出了几分活泼,她的眼睛像是当下映着烛火光的雪花。
“就这么简单?”
程北枳思了一瞬,摇摇头,“或许不止这么简单,只是这件事若成了就是意外之喜,若是成不了也平常。”
东方凌白向来是知道程北枳的狐狸本性的,他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半阖着眼,“你在锦囊中都放了什么?”
程北枳索性半躺在栏杆上,嘴角上翘,“说来话长,赵鱼晚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了些,但终究还是将情面的,程美玉来到赵国之后,为了让我过的舒坦一些,他把我送到了冷宫,而我就在冷宫中找到了我两位师傅,一位是医中圣手,一位是毒中鳌头。皆将毕生所学传授与我。”
“为求自保,也为了给出卖我的丫头一个机会,我给了她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然而这是不够的,所以第一个锦囊中,我放了师傅生前给我的一种药粉,那种药粉融合了些容易让蛊虫活跃的药石,赵鱼晚体内的蛊毒未解,他体内的蛊虫会嗅到这药粉的味道,从而产生的作用。”
东方凌白一愣,盯着程北枳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怪异,程北枳便侧过身来坏笑着看东方凌白,“你那是什么眼神?”
“咳咳,咳,咳……”东方凌白清了清嗓子,“是尊敬!”
“得了吧,分明是鄙夷。”
不过程北枳根本不在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虽然这药粉,可是只要赵鱼晚还有些理智,总能悬崖勒马啊,毕竟这世上也有坐怀不乱的人!”
程北枳说着挑衅的瞟了东方凌白一眼,东方凌白低了低眉,“坐怀不乱的人多是一时糊涂,比如我,至今还对当时的选择耿耿于怀!”
“你不该后悔,你该庆幸,人生啊,是要不断回头是岸的!”不等东方凌白再说些什么,程北枳便喝光了一坛酒,跑到东方凌白身旁,托着腮,“第二个锦囊中我也放了两种药粉,第一种是给消夏的,能确保她此间无子,另一种是让回春想办法交给秋月,下在程美玉的饮食之中,能散去她的内里,腐蚀她的身体。”
程北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东方,你知道吗?程美玉竟然会武功,而且身手了得,我试过了,我几乎不是她的对手!”
东方凌白也是一愣,“恩?”
“你也很惊讶对吧!有一次,我几乎可以杀了她了,可是没想到她会武功,我失了手,险些害死自己,从那时候我便知道,程美玉不好对付,她的城府绝不止世人看到这般,这次回去,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杀了她,以绝后患!”
“第三个那,第三个锦囊里边有什么?”
程北枳眨了眨眼睛,“是
机会。”
“机会?”
程北枳点头,“是消夏的机会,如若她没有被魏瑱蛊惑,生了背叛我的心思,那瓶解药能解她身上不孕之毒。”
“你希望她能得到这瓶解药吗?”
程北枳忽而笑了,“我给她的很多了!如若她得不到这瓶解药,怕是命都要送掉。”
“你不担心吗?你曾是赵国的妖妃,文武百官都认识你!”
程北枳摇头,“赵鱼晚会处理好的。我这个妖妃被他发配到皇陵去了,早就死在赵国史官的笔下了,更何况我如今是落樱的使者,随便点颗痣不就解决了!”
那一夜,程北枳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非要跟东方凌白分出个上下来,酒楼的老板都烦了嘀咕。说是在这开了半辈子的店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饮酒的人……
当然,就在隔壁还有一位神秘的客人,枯坐一晚,一语不发,只是周身透出的寒气让人胆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洛伽蓝的酒,程北枳便觉得自己极容易醉,最后终是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东方凌白推推她,“枳儿,枳儿,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要喝酒……东方,你陪我喝啊……你每次都装醉,从未陪我尽兴过……”
“你看看这些酒坛,若如此还是不尽兴,难不成你非要把落樱的酒都喝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