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步履不停,口吻冷淡:“罗总最好还是抓紧时间带你的宝贝儿子去趟医院。”
“至于你给我的警告,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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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递来一个小药箱,自觉把这辆公司商务专用的迈巴赫让给许枝和陆放。
两人间气压很低,尤其陆放一张脸,池闻和他相处这么多年,都没看过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
看着风平浪静,实际惊涛骇浪。
“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那什么,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哈。”关车门前,他抓抓脑袋,很多余地讲了这一句。
许枝腮上挂泪,泪痕半干,手里拿着池闻给她的药箱,浑身都无力。
司机叫孙叔,是公司的御用司机。
陆放平时自己开车比较多,大部分时候都配给周岳。
交际场难免要沾酒精,今天是特殊情况。
车子已经往外开出很久,后排两个人却一言不发。
孙叔车龄二十多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没人说话,他也自觉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传来一道沉冷的命令:
“孙叔,把挡板升上。”
随着挡板逐渐上升,后座的空气逐渐被隔绝出一片死寂。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陆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许枝心里一紧,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手里的医药箱突然被拿走,随着一阵包装袋的撕扯窸窣声结束,一只大掌的虎口扣向她的下颌。
她被迫扭过脸,沾了碘伏的棉签带着冰冰凉的触感贴在了脸颊的伤口上。
刺痛让她没忍住倒抽一口气。
“现在知道痛了。”
陆放目光幽深:“拿着刀的时候,不是很英勇?”
许枝眼眶忍不住又一热。
“想要伤口沾水化脓,脸蛋上留疤,你就接着哭。”
陆放的语气毫无怜惜,说完,撕开创可贴找准伤口。
许枝眼里闪过点倔强,咽咽口水,硬生生将泪意憋了回去。
他好像是故意,特意带了点力道,好让她清楚感知到伤口处的痛感。
做完这一切,他将包装垃圾在掌心团了团。
塑料制品扭曲摩擦的噪音在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许枝沙哑着嗓音,有些疲惫地开口:“你想听我说什么。”
陆放默了几秒,怒极反笑:“都这样,你问我想听什么?”
他木讷着脸,话音仿佛结冰:“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现在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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