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只蜻蜓飞在半空。
苏隐月思索片刻,赞道:“荷花粉红,荷叶碧绿,莲蓬饱满,脉络清晰,蜻蜓动静结合,实乃一幅栩栩如生的佳作。”
江在御笑容微凝,好朴实的评语。
“这画送与王妃如何?”
苏隐月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
他在画的末尾写上赠与王妃,落下名字和年月,最后盖上印章。
移开身体,让出桌前的位置。
弯起好看的凤眼,“现在它是你的了。”
苏隐月眉开眼笑,“我很喜欢。”
“回头就挂在我房间,天天看。”
被她喜悦感染,他也低声笑了,带动着胸腔微微震动。
“今日法华寺之行可顺利?”
一提这个,苏隐月笑脸整个垮掉,“你知道净念大师吗?”
“他佛法精深,一卦难求,京中权贵以见他为荣,”
“这么说他算卦很准?”苏隐月双手挤着脸颊,有点丧,“完了!”
江在御笑意稍缓,“王妃,你见到净念大师了?”
“他让我抽了支签,是下下签。”
江在御眉头微拧,正欲开口宽慰,便听见她继续道。
“然后他还给我算了一卦,是血光之灾,大凶之兆。”
江在御心神一凛,忙不迭询问:“大师可说了如何化解?”
得知少去人多的地方,他和苏隐月想到了一块儿。
乞巧宴和家宴。
“王妃近日不宜出行。”
江在御展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我写封书信给孝康皇叔公致歉。”
秀宁县主的封号不高,孝康王邀请她参加是为了给女儿撑场面。
人家刚帮了忙,请帖也收了,临近宴会请假,整得有点尴尬。
苏隐月沉思,“我名声在外,去了孝康王府,除却孝康王妃,女眷之中数我最大,应该没人能害我。”
江在御笔尖微滞,沉声道:“那就是宫中家宴。”
换上一封空白折子,下笔之前他目露思索。
让王妃称病有诅咒之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