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没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护士站台的小姑娘见她还抱着饭盒,问了嘴,“祁主任不在办公室吗?”
刚听了一耳朵八卦,且还涉及到自己,林栖觉得应该回避。
她把饭盒交给护士,“祁主任办公室现在有客人估计不方便,待会儿麻烦你转交了。”
进了电梯,林栖思绪纷飞。
她不是未经□□的小姑娘,她感受得到刑台云对她的那一份特殊,就在听到这些对话的前一秒,林栖觉得自己有机会和刑台云发展一下男女关系将这条大腿抱紧。
可她听见刑台云说对她没意思。
按一般思路,林栖该知难而退了。
但她是个野心并存心机的姑娘,还有一丝自己察觉不出但刑台云确定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天真。
林栖想,刑台云对她只是没意思,没意思又不等于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那就还有余地可言。
林栖瞬间眉目舒展。
她才不因为刑台云那些话就否定刑台云对她的那一点特别,反而正因此,林栖觉得自己机会很大。
她自认为她很符合刑台云对另一半的期望,林栖从不将感情看得过重,刑台云只是还没体会到她跟他的契合。
况且从刚才刑台云那一番对女性职场艰难的言论来看,这个男人平和有温度,是很好的结婚对象。
电梯回到麻醉科的楼层,林栖干净利落的大步迈出去。
可能真是去拜过大师的原因,林栖觉得自己有些时来运转。
她想要的机会,下个班的功夫就摆在她跟前。
“听你姨妈说你在这家医院上班,没想到还真能碰上你。”
林栖目光微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黎东南。
在姨姐婚礼上跟林栖有过交集的另一个男人。
而且貌似家底十分雄厚,某种程度上,那天姨姐的婚礼几乎演变成这个男人的“选妃”现场。
当时她作为伴娘,虽不比新娘打眼,但因伴娘服存在感也不低。
那时就有两个四十左右的妇人上前来抓着她的手打听家庭情况,眼神也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打量,喜悦之情都快溢出来,貌似是挺满意的感觉。
也是在这时,姨妈拉着她的侄女,比她小几岁的另一个伴娘晓玲上前来,把她挤到一边去,开始和那对妇人攀谈。
林栖倒也无所谓,落得着闲,乘机吃点东西填填饥肠辘辘的肚子。
只是姨妈在抬捧自己侄女时不忘拉踩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说起晓玲考上研究生时,踩她大学本科学历一脚,还不忘讥讽她是个二战失败的。
炫耀起自家儿女在哪里哪里工作,自家女婿多有钱时,再不经意说一嘴她的工作是靠家里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