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两个妇人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林栖二十出头的年纪做不到事事淡泊,她很在乎自己的面子,想捧着自己的自尊心不被别人看贬,想不被拿出来比较衬托别人,想抬头挺胸站直不被任何人忽视嘲笑。
她暗自捏紧拳头,各种点心不尝味往嘴里塞,将这份屈辱这份贬低尝够了记清了。
好叫自己一直往前走,别停下来的往前走,走到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后来她在卫生间门口打邹兴时被别人看见了。
那个别人就是眼前这位—黎东南。
回到宴会厅,这位黎东南被那两个妇人抓着见了不少姑娘,包括姨妈家那位侄女。
结果倒好,这位离经叛道的少年非往她跟前凑,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不顾场面的追着她一个劲搭讪,最后被两个妇人生拉硬拽拖走了。
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此刻在医院大楼楼脚,林栖用同事们的话来打趣就是,哟,今天找上门来的是保时捷诶。
林栖对这种眉目含春的花花公子不感兴趣,也清楚对方多半只是玩玩。
本想一口拒绝这男人,忽然瞥到刑台云从住院大楼走出来。
林栖思绪一转,露出靥面春桃般的笑容,“约我?”
驾驶座上的男人自认为很帅的低头拿食指抵了下眉心,“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林栖嘴角抽搐,果然全是烂桃花。
她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估摸对方是颗没经历过社会的软柿子,口气高傲道:“下车。”
“啊?”
林栖说:“给我开车门。”
“好嘞。”
车子启动后,林栖瞥向副驾驶的后视镜。
镜面中倒映着穿白大褂的刑台云。
如果不是距离太远,林栖都快产生一种两人目光在镜中相交的错觉。
也没听旁边的人说话,只是淡淡瞥着刑台云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至消失。
林栖虽然是想跟刑台云发展关系的那一个,但她要掌握主动权,要做主导的那一个。
要么刑台云对她真没意思。
要么,刑台云就乖乖到碗里来吧,她肯定不吃了他。
是他先给她抛的橄榄枝,她只是顺杆往上爬而已。
“喂,刑台云,你在听吗?”
刑台云看着车尾消失在拐角,收回视线道:“你说。”
“这件案子现在已经不只是性侵的定义这么简单了,出现了另一个受害人,直指被邹兴□□过,还涉及到了政治性的贪污腐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