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林森谈妥之后,众人很快帮他收拾行囊将他带去客栈,准备第二天一起返程。木林森安顿下来之后,众人聚在一起,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咱们真的要带他回柳州去?”
问话的人是余阿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二房如今的状况,倘若让木林森知道他们欺骗了他,只怕事情会更加棘手。“带,为什么不带?”
时春分笑着道:“倘若顺利的话,或许我们能跟二叔成功破冰。”
“跟他?”
余阿兔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时春分认真道:“以前是我们太不了解二叔,他根本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个图穷匕见的父亲。褚全断腿的那次他没有出面阻止,我相信这次也一样,他早就放弃这个儿子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乐观?”
余阿兔撇了撇嘴,“我看上次是他无力回天,所以才被迫接受的,这次我嫂子和二哥遇袭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说不定他就是想帮褚全报仇,所以才想害死他们的。”
“那倒不一定。”
余阿豹插嘴道:“这次的事情是褚全直接吩咐我去做的,而且对方收到的命令是打断我的腿,这很显然是褚全自己的决定,倘若是他爹的话,估计直接就要我和大嫂的性命了。”
“没错。”
时春分点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单柔不了解褚家的情况,自然插不了嘴,但听他们这么一分析,很快赞成道:“说得对,儿子做的坏事,当爹的未必知道,不然世上哪来那么多忤逆子。”
余阿兔却不这么觉得,“他们父子俩在一起做的坏事还少吗?当初为了维护褚全,他连阿润被下毒都不在乎,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儿子?”
“你也说了是以前。”
时春分认真道:“经过了京城一行,我觉得他心里应该有所触动,不然也不会消停这么久了。表面上看他仍然跟褚全一起打理镖局,但往另一个方面想,他会不会是在盯着褚全,防止对方做坏事呢?如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绝不会结交到任恕和木林森这样讲义气的朋友,我始终相信二叔他的本质不是太坏。”
“你可真够乐观的。”
余阿兔叹气道。见她还是没有信心,时春分淡淡一笑,“乐不乐观,咱们回了柳州就知道了,木林森连青墨都打不过,到了咱们的地盘,你还怕他报复吗?”
“这倒也是。”
余阿兔放下心来,转头望向余阿豹和单柔,“我跟表姐都在褚家,那里守卫森严,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们两个……回去之后先别去镖局,免得遭到毒手。”
“不回镖局可不行。”
余阿豹嘟囔道:“我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哪有不回去的道理?”
“就是就是!”
单柔也坚定道:“路都已经走了一半了,自然要继续走下去,他们这样害我们,我们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看见他们两个不怕死的样子,余阿兔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我懒得管你们了!”
她气得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余阿豹看着时春分,主动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咱们这样装下去,真的能帮你们拿到镖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