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时春分的笑容僵住,半晌没有说话。
余阿兔也醒了过来,见此状况,很快道:“我们这就过去。”说着,她拍了拍时春分的肩膀,以示安慰。
时春分回过神来,立刻与她一起下床,二人穿上外衣跟着下人匆匆赶到了客厅。
客厅内,褚顺站在那里满脸凝重。
时春分见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王霁雪的踪影,心里愈发忐忑,她和余阿兔走到褚顺面前,询问道:“二叔,王姨娘呢?听说已经找到了?”
褚顺满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艰难道:“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短短的一句话,时春分身形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什么叫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难道王霁雪已经死了?
余阿兔伸手扶住了她,代她问出了这个问题,“到底怎么了,对方如今是死是活?”
褚顺长叹口气,摇头道:“人已经死了,是在城西的护城河发现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时春分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她到底还是没有保住褚休的孩子,甚至连王霁雪也没了性命。
褚顺的话并未说完,他定定地注视着时春分,无奈道:“死的时候,肚子被人剖开了,鲜血染红了大半条河。”
时春分瞳孔一缩,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被人剖开了肚子?”
“是。”褚顺点头道。
余阿兔紧紧地搀扶着她,忍不住开口制止,“父亲,你别说了,没看见大堂嫂她吃不消吗?”
褚顺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心虚,他也不想刺激时春分的,只不过那护城河的场面太过血腥,一大早整个柳州城议论纷纷,时春分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时春分被余阿兔扶着,身体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取而代之地是阵阵哀嚎,“纪小满……纪小满,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这句话吼出来的时候,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王霁雪的仇家不止一个,会害她的人也不止一个。
可普天之下,既想害她又那么憎恨她肚子里孩子的,只有纪小满一个。
时春分最最心痛
的是,自己到底还是看走了眼,对方即便离开了柳州,也还是算计了她一回,八个月都没有出手,为得只是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再给王霁雪致命一击。
一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就算早产也能活下来的孩子,此刻却残忍地死在纪小满的刀下,跟他的娘亲一起永远泡在了护城河里。
时春分的心像被人重锤了一击似地,半晌透不过气来。
余阿兔被她吓得不轻,跟离燕一左一右地支撑着她,可还是没能阻止她的倒下,“表姐,表姐你怎么了?你坚持住!”
时春分就这样晕了过去,昏迷之前仿佛在眼前看见了大片大片的血色,王霁雪面色惨白地漂浮在护城河上面,她的肚子被人剖开,浑身是血的婴孩没入河底,伴随着一声声婴儿啼哭,逐渐消失在夜色之内……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王霁雪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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