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怒吼:“你说什么??”手上忽紧忽松,猩猩与段凯紧盯着我俩,半分也不敢挪开目光。
“我说柳琴死了,是自杀的,她用一把刀戳死了自己。她临死前要我告诉你,她不原谅你,永远不原谅你!”
脖子上的劲道蓦地一松,我猛提双手,往他臂中一插一拨,屁股用力向后一撅,他猝不及防立时弓身,我迅速转体一百八,双手成刀,对准他脖子两侧狠狠劈下,随即拇指外翻,刹时盖住他的双眼,用力一按!他一声未吭,轰然倒地!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用了短短三秒钟!手刀秘籍第三式,蒙目断颈流!
心定
士兵一拥而上的瞬间,我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我趴在他胸口吃吃笑着,胆战心惊只能用笑化解。
“你胆子太大了。”猩猩的声音带着颤意。
我不说话,只顾闷头笑着,
“这不是儿戏,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不会的,我对这种人的脾性摸的熟透了,他还没有柳琴难琢磨呢。”
“你从哪儿学来的招数?”
我抬头望他:“你居然不记我说的话,师傅给我的秘籍啊,你不在,我只好自己练了,没想到还挺管用。”
想起一事,忙问道:“你的伤?”
他道:“无事,已经包扎上药了,几日便会痊愈。”
“唔,”我回头:“他死了么?”
猩猩吃吃的笑:“你以为你那一劈就能劈死人?”
我眨巴眼:“师傅说一出手定要人性命的!”
猩猩笑道:“以你的力气,能将他劈晕算运气好了。”
明堂垂头丧气走上前来,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歉意。我笑着捏捏他的脸:“是不是陆娟娘将你带出的?”他羞愧的点头。“给你下药了?”他难堪的点头。“下次不要乱跑了,嗯?”他诚恳的点头。始终一言不发,想是还没从恐惧里缓过劲来,让他得个教训也好,初生牛犊必要经过几次挫折才能成长为下山猛虎。
猩猩欲带我二人离开,忽听身后有士兵报:“元帅,禅堂内还有一人。”
我惊讶转身,还有一人,莫不是……?
段凯道:“拖出来!”
几个士兵已将项语锁住,他还躺在地上,眼睛未睁,面如死灰。看来我拼尽全力的那一下,虽未致命也着实劈得不轻。
禅堂内果然又拖出一人,我拽着猩猩凑上前去仔细定睛一看…。。这是谁啊?
那人黄裙裹身,一头花白发,满脸浅皱纹,眼睛半睁半闭,全身似痉挛般的抖个不停,身躯显得愈发瘦小,我盯着她的脸是越看越面熟,可是那一脸的褶子……
“是云夫人。”猩猩道。
“啊?”我大吃一惊,刚刚还只是疑惑,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曾经娇俏可爱如少女般的她会变成这个样子。那苍老憔悴的面容,叫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以前那个不用装也很嫩的云妖怪联系到一起, 项语刚刚要逃的时候,为何不带她一起,难道他要丢下自己的娘亲?这一段逃亡之旅,云妖怪又经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段凯道:“云夫人一直不知晓项语的双重身份,也一直不知她为项语多年施针早已治好了他的哑症。想必是知道真相后一时难以接受所致。”
我点点头,看来在她的心目中,儿子还是比丈夫来的重要,当年遭受了情感背叛的她,都能挺的过来,多年保持貌美不老,而今掏心挖肝对亲子的老妈被儿子骗了十几年,恍然大悟之际也正是儿子要去送死之时。难怪多时不见妖怪,竟衰老至此,现在可以名副其实的称呼她天山童姥了。
“她这是怎么了?昏迷?”
段凯道:“好象是被下了药。”
我又是一惊,不会是她儿子给她下药的吧?最后一个愿意守在他身边的挡箭牌他也不要了?
我道:“云夫人应该不会被治罪吧,项语做的那些事,她统统不知啊。”
猩猩点头:“皇上自会明断。”
当夜,我们便宿在了西坎的皇宫,这里已被翼国接管,从此便是翼国的属地了。
我不愿住那些妃子的屋子,绝非什么洁癖矫情之类的,只是觉得那些屋子里可能前一天还有人睡着,今天就都不知所踪,住进去好像鬼屋一样渗得慌。猩猩只好命人给我搭了一个帐篷在雷阅海的寝宫外。
寝宫外有一个小花园,左侧是长长的通往正殿的路,花园里没有花,只有几棵树和满地杂草,貌似许久不曾有人打理过了。
我站在那花园边,望向寝宫,宫里有士兵居住,昏黄的光从宫门处透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