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贵妾也占一个贵字,加上王爷的薄面,还有爹爹在杏林界的声望,大姐姐它日若生下男丁,或者把世子妃熬死了,说不定还能扶正呢!”
白艽远头疼,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近来头疼的次数频发。
他挥手,“你也下去吧,这事容爹爹好好思量……”
如意园。
白若初已经卸下一脸的浮白,换了常衣,哭倒在榻上。
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被朱家退亲了,想到朱世子看到她时的嫌恶表情,她恨的咬牙切齿。
“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永远是我,白妙语,你竟然敢害我。”她拿着剪刀,一下一下戳在破碎的衣裙之上,根本不心疼这是千两白银才能买回来的衣衫。
芍药在一旁劝,“姑娘,你冷静一点,夫人已经去求老爷了,一定会给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您别伤了手。”
周氏回来了,原本自由的如意园前再次守了两个家丁。
白若初看到她,扑将过来,“母亲,父亲可有说怎么惩罚那个贱人?”
周氏看着容貌尽毁的女儿,也是暗自神伤,她的女儿被退了亲,如今又这般的丑,将来可如何是好。
“小贱人有王爷护着,如今天又身败名裂,你爹爹只能指望她了,又怎么舍得惩罚她。”
看着铩羽而归的娘亲,白若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难道我所遭受的这一切,就这样算了吗?”
现在,她都怀疑自己这一身的伤,一脸的痘痕,都是小贱人搞的鬼,她说:“母亲,我昨晚其实做了一个梦,梦到白妙语就是白清漓,她是故意回府来报仇的。”
“不可胡说!”周氏吓坏了,如果二人真的是一人,那白府就迎来灭九族的大罪了。
老爷不可能糊涂到这种地步的。
“女儿没有胡说,原本我只以为是一个梦,并没有当真,可今早她送给爹爹的茶,让当太医的爹爹都欢喜、信服,母亲不觉得这其中有鬼吗?”
周氏联想到老爷对白妙语的言听计从,还有老爷去武骑将军府看诊,小贱人总会一同离府。
之前明明让夫君头疼不已的病情,在小贱人回府的第二天就能治了。
她心中打了一个哆嗦,还是不敢往二人是一人身上想,实在是欺君之罪太过可怕。
“不,你爹就是舍不得宥王这颗大树,待我毁了小贱人的名声,让她臭到一闻不值之时,你爹就不会再纵容她了。”
“娘,那你到是出手啊,女儿一刻也等不得了。”
周氏拍着她的手,“放心,娘都安排好了,等着宴席结束,好戏就开场。”
白清漓并没有留在女宾席吃饭,来者皆是命妇,嫡女,她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