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疏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她红着眼伸手攥紧了沈元朗的领口,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对公主做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她是你妹妹,你只是想要夺权,可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沈元朗任由她攥着自己,只是满不在乎地开口:“本来我还挺喜欢这个妹妹的,可谁让她挡了我的路呢。她上次非要自作聪明,跑出来坏了我的好事,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沈元朗,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啊!”魏兰疏完全没有了平日清冷的仪态,狠狠地攥着他的领口厉声高喝。
沈元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又往怀里拉近了一些:“我说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所有挡路的人,一个一个,全死在我手里!今夜是王之竟,明天就是沈延玉,下一个从谁开始呢?”
“白重山怎么样?”沈元朗咧嘴笑了,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听到白重山的名字,魏兰疏身子一僵,眼泪就断线似的掉了下来:“不,不要……”
沈元朗眼里的寒霜越来越重,他手下用力,就将魏兰疏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魏兰疏狠狠地捶打着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反而欺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放开我……”魏兰疏拼命地摇头挣扎着,可沈元朗的力气却出奇的大,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要……我求求你。”魏兰疏脸上全是泪水,空洞的眼里带着深深的绝望。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沈元朗的眼神已经完全陷入癫狂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和羞辱。
窗外雷声发作,豆大的雨点打在屋檐,掩盖住了房间内绝望的哭喊声。
第77章盖棺定论
贡院内,齐太尉和太子分站在两旁,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是臣与常侍郎暗通书信,指使他犯下大错。可殿下又如何断定这书信乃是臣所写?”齐太尉站得端正,常年习武,让他周身的气度远压同人。
太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他只是摊开了书信:“就算字迹可以造伪,可您的印章难道也能作假么?”
摊开的书信上留着清晰可见的太尉印章,而印章只有本人才能使用,是复刻不了的。
这便是铁证如山。
齐太尉一脸惊愕地看着太子,半晌没有说话。
“父皇,请您定案吧。”太子拱手行礼,手中的书信被他攥紧了。
皇上却沉吟了片刻,迟迟没有动作。而回过神的齐太尉则向前行了一步,不卑不亢地道:“陛下,臣有要事相告。”
“齐太尉,你还有什么辩驳的,一并说了吧。”皇上没有立即将他押下去,反而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臣要告太子结党营私,污蔑朝臣,德行有损,难堪国本。”齐太尉微仰着下巴,神色凛然。
他话音刚落,大堂内便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跪在地上的学子更是缩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子一派的人倒是不慌不乱,这个齐太尉八成是疯了,或者是狗急跳墙。
“齐太尉,你今日所言所行,是想加一条构陷皇储的罪名么?”太子眼神冷了下来,却丝毫不受他的威胁。
齐太尉转过身,指向跪在一旁的常侍郎,故意拔高了声音:“常侍郎为人刚正,毫无过错,太子却也了保住王尚书,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了常侍郎身上。又为了除掉臣,伪造了书信。实则臣和常侍郎并无干系。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怎可如此愚弄朝臣,愚弄天下人,愚弄陛下!”
齐太尉刻意咬重了“陛下”两个字,似乎只是一个不卑不亢、敢于谏言的忠臣。
“齐太尉是武将出身,没想到嘴上功夫比言官还过犹不及。可您再如何诡辩,这书信上的印章刻的是‘从元’,是您的表字。学子也已招人,受贿的是常侍郎,他是您的门生,这样的证据还不够么?”太子将书信扔到了齐太尉的脚边,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继续废话了。
听到太子的话,齐太尉却笑了:“殿下,可惜这书信臣是写不了的。”他抬起了右手,上面缠着厚重的纱布,“前些日子,臣府上遭了贼。那贼人不仅刺伤了臣的手,还盗取了臣的印章。此事陛下也是知情的。”
齐太尉抬手向皇上行礼,果然座上的皇上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
太子清冷的眉眼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目光一瞬间复杂了起来。
可齐太尉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接着道:“臣的手伤连握笔都做不到,又如何与常侍郎互通书信?可这书信上的字迹又是刻意模仿臣,还按着臣丢失的印章。臣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贼人只盗印章的,现今才算是想明白。原来,是殿下想将臣置于死地啊!”
噤若寒蝉的大堂内,只有齐太尉的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都打在太子的脸上。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延玉接到的密信是假的。一定是齐太尉从中作梗,故意为他下了套。
齐太尉有皇上为他作证,如今是万万不能揪着他不放了。稍有不慎,太子自己都可能落下一个构陷朝臣的罪名。这样的罪名,是他担不起的。
事态紧迫,太子当机立断改了口:“既然齐太尉受了伤,还有父皇可作证。那便是我一时失察了。这些都是从常侍郎府上搜出来的,想必是那盗取印章的贼人有意挑拨离间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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