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于孝天偏偏选择在这一天赶到莱州城,倒不是他提前预料到了叛军这一天要用诈降计,骗莱州城开门,他的历史知识没有丰富到那种地步,虽然也隐约记得孔有德用过诈降计,并且把朱万年骗出了莱州城,最终导致朱万年被杀。
但是他却根本记不得,孔有德是在什么时候,用的这个计,所以他原本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救朱万年。
但是就在前两天,几个被派往莱州活动的斥候,抓了两个舌头,居然其中有一个舌头,是叛军的一个把总,多少了解一些东西,审问之后,得知孔有德要在七夕的时候,用诈降计,骗莱州城开门。
于孝天对于朱万年这个官还是很钦佩的,因为历史上朱万年是个很尽忠职守之人,虽然也猜到了叛军可能是诈降,但是为了占住大义,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出城受降,结果被叛军控制住。
孔有德派人押着朱万年去叫开城门,下令莱州城守军放弃抵抗,但是朱万年抵死不从,在城下大骂孔有德等叛军,并且死令守军不得开门投降,奋勇杀贼,甚至于他可能是这个世上,叫出来向我开炮的第一人,最终激怒叛军将其杀害。
守军在朱万年被杀之后,乱炮齐发,再一次成功击退叛军的攻城,不管于孝天对大明官员是什么看法,但是像朱万年这样有气节之人,他还是相当钦佩的。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于孝天没有再继续拖沓下去,而是转而命令全军开始全速进军,并且派出两个骑兵连作为先导,赶往莱州城,务求在七夕当日上午,赶到莱州城附近,和叛军进行一次接触性的交火,这么做,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多的了,至于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救下朱万年,就看朱万年的运气了。
于是骑兵连奉命立即加速赶往莱州城,并且成功在七夕节当日上午,赶至莱州城南面十里左右的地方,遭遇到了这么一支小股的叛军阻截,趁势便把这伙叛军给全歼在了这里。
这个举动,也正好赶在了朱万年出城的时候,引爆了叛军的计划,使之诈降的计划提前暴露,导致了朱万年没有被叛军抓住,救下了朱万年一条性命。
而于家军的行动,也彻底惹怒了孔有德,孔有德立即派出了大将陈有时率领叛军精锐骑兵赶往出事地点堵截这伙于家军骑兵队伍。
于家军的骑兵连在击溃了这支小股叛军之后,并未继续朝着莱州城快速进发,而是清理了一下战场之后,斩了一些人头,然后就地休息,让战马和士兵都恢复一下体力,因为他们很清楚刚才一战,叛军那边肯定马上就会得到消息,不出所料的话,会立即派出精锐赶过来。
所以他们如果继续策马深入的话,无论是战马还是兵将,都会处于疲惫状态,那样的话一旦遭遇敌军精锐骑兵大队人马的话,他们恐怕就会被敌军缠住,无法脱身,只能与之死战,这可不是于孝天想要的结果。
在他们下马给战马喂了水和一些精料之后,众骑兵松开了战马的肚带,牵着它们缓缓的溜达了一下,让战马放松下来,得到更好的休息,而他们自己也取出干粮,吃了一些之后,又都就着随身携带的椰壳水壶或者是竹筒水壶,喝了一些水。
果真没多长时间,在莱州城方向便扬起了一片的尘土,高处监视敌情的斥候立即大声叫道:“北面三里之外,出现大股叛军骑兵,正在高速朝着我们的位置赶过来!”
“全体都有,整备战马,上马!咱们该走了!哈哈!”骑兵连的两个连长,都大声喝令道,一边发出了大笑之声。
今天他们已经打了一场胜仗了,已经无需再继续留在这里,跟敌军死磕到底,现在敌军大批精锐骑兵已经杀奔过来,那么他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撤退,再成功的将这些叛军骑兵甩掉,如果能把他们引到主力兵马那边的话,那就更好了。
于是在叛军距离他们大概有一里多地的时候,所有于家军骑兵都收拾好了战马的鞍具,翻身上了战马,在军官们的率领下,拨转马头,带着大量的人头,朝着来路上驰去。
叛军大将陈有时远远的就看到了这支于家军的骑兵,气的是脑袋上冒青烟,连连催促手下加速赶过去,把这伙该死的福建骑兵给全部干掉,以泄他们心头之恨。
可是就在他们快要赶上这伙福建骑兵的时候,这伙福建骑兵却开始上马,拨转马头朝着他们来路上驰去。
陈有时更是气的火冒三丈,这是什么事儿?你们他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坏了老子们的好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老子过来了,你们却撒丫子要溜,简直是岂有此理。
于是他立即下令,全速追击,不能让这伙福建骑兵逃掉,务必要将他们全部诛杀。
于是一千多叛军骑兵,一个个大呼小叫,跟打了鸡血一般,拼了命的催动战马,朝着于家军骑兵连追去。
而于家军骑兵连也立即加速逃走,但是两方的战马在体力上一比,就显出了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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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狂妄的叛军
虽然于家军骑兵今天早晨已经赶了很长的路,接着就又进行了一场激战,但是他们在刚才一战之后,却立即开始就地休息,不管是战马还是人员,都得到了一定时间的休整,恢复了大部分体力。
可是陈有时所率的叛军骑兵,虽然今天没跑多少路,却是从莱州城那边,急速奔行了近十里路过来,战马在跑了这么远的距离之后,已经开始有些疲劳。
如此一来,于家军骑兵算是以逸待劳,在叛军骑兵抵达之后,开始逃走,叛军虽然气得要死,拼命催动战马,但是却始终不能追上这伙福建骑兵。
陈有时在追击了一段路之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心知今天恐怕是追不上这些福建骑兵了,有心想要放弃追击,但是那些福建骑兵们却似乎故意嘲弄他们,看到叛军骑兵一放缓速度,他们便也立即放缓速度,叛军骑兵一停下来,他们便也停下来。
福建骑兵如此做法,更是把叛军上下全部激怒了,陈有时作为东江军旧将,当初也是一员悍将,哪儿受得了这种气呀!
更何况近几个月来,他们叛军对战官军,从无败绩,逢战必胜,这也大大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这帮叛军精锐骑兵,上下人等都根本不把这些福建兵将放在眼里,刚才就算是这些福建骑兵干掉了他们一股人马,但是那些人马并非是他们核心精锐,只是一些打杂的杂兵,败给了这些福建骑兵,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福建骑兵这么逗弄他们,把他们一个个气的要死,陈有时咬着牙发誓,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去,也一定要追上这伙该死的福建骑兵,把他们杀的一个不留。
于是一千多叛军精锐骑兵,开始发了疯一般的追在于家军骑兵背后,一个个大呼小叫破口大骂着,但是于家军骑兵,却在前面嘻嘻哈哈的奔逃,不断的挑逗着后面追击他们的叛军。
这一下他们便一追一逃,一支跑出了大概三十多里路,双方的战马都已经变得相当疲劳,不停的喘着粗气,让爱惜战马的兵将,心疼不已,心知如果继续这么跑下去的话,这些战马恐怕就要跑废了,于是只得放缓速度。
但是陈有时这会儿被气的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依旧严令继续加速追击,现在福建骑兵也已经很疲劳了,就算是累死一些战马,也要追上他们,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