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连忙拦住她们:“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小花,你知道谁去的次数最多吗?”
小花又想了一阵,然后说道:“是村里地刘二混叔叔,我采花的时候就能看到他。”
包正点点头,心中暗道:“好了,那就先从这个刘二混入手吧。”
于是,就马上派小黑率领着白日里跟随自己去过村子的那些差役,前去抓捕刘二混。约莫二更时分,就将刘二混带到。包正就连夜升堂,审讯了起来。
包正先打量了跪在下面的刘二混一番,只见他身材壮硕,比之小黑,也就稍稍矮了半头。脸上也露出了一股凶悍之气,一看就非善类。
包正于是问道:“刘二混,本官白日去过你的村子,为何没有见到你?”
那刘二混瓮声瓮气地说道:“大人,小的白日在城中做些生意,所以没有见到过大人。”忙,照看码头。”庵中杀人,快快从实招来!”
刘二混听到此处,不由浑身一震,然后连连摇头道:“大人,小的并不曾杀人。”
包正已经察觉到他脸上露出的一丝惊慌,于是冷笑道:“你且不要狡辩,本官也不会诬陷好人。我来问你,你经常出入翠云庵,所为何事?”
刘二混转了几下大眼珠子,然后说道:“大人,实话跟您说吧,那个翠云庵暗地里做些人肉生意,所以小人前去寻欢,不过,村里很多人都去过,小人只是去取取乐子,杀人地事可一概不知。”
包正点点头,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那翠云庵原来是打着清修的幌子,实际就是一家妓院,真是大伤风俗,那些尼姑,也算是自作孽了。不过,杀人的凶手还是不能叫他逍遥法外。”
于是,包正一阵冷笑:“刘二混,你若是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无情。来人啊,先将这厮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
两旁上来几名衙役,就要行刑。那刘二混也发了蛮性,四五名差役竟然摁不住他。旁边的小黑见状,怒吼了一声,冲到刘二混的前面,一脚将他踹倒,然后双手将他提了起来,迈开大步,噔噔噔向外面走去。
那刘二混也不由有些心慌,连忙扯着嗓子叫道:“大人,不用打板子了,我全都招。”
包正听了,这才叫小黑转回。小黑将刘二混惯在地上,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厮真是不识抬举,非要洒家亲自动手不可。”
那刘二混伏在地上,对包正说道:“大人,那些尼姑真不是我杀地,不过,我知道谁是凶手。”
包正知道此人顶多也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刚要打板子就吓得屁滚尿流,肯定不敢持刀杀人。于是喝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要是胆敢蒙蔽本官,定然重重责罚。”刘二混说道:“杀人的码头上地胡琏,他是码头上的一霸,小人就在他的手下厮混。那胡琏听小人说了翠云庵里的趣事,也就叫小人引领着去了。后来,我听他说那些尼姑贪得无厌,要将他们全都宰了。过了几天,就发生了那件血案。所以小的就以为一定是他做的事情,这家伙心狠手辣,手上本来就有好几条人命了。”
包正听了,于是就喝道:“刘二混,现在由你带路,马上去抓捕胡琏。”
小黑听了,就带齐了人手,押着刘二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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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得失毫厘间
四更时分,小黑一行押着胡琏归来。包正也并未安寝,依旧在大堂等候。那小黑提着衣衫不整的胡琏,昂首进了大堂,将手里的胡琏用力地摔在地上,然后对包正说道:“这家伙手下还有一伙子人马,竟然还想拒捕,结果被洒家全部放倒,派人在码头看着,只把主犯带了回来,听候发落。”
包正看了胡琏一眼,然后说道:“胡琏,几年前翠云庵的案子,可是你做的。”
那胡琏却矢口否认,包正笑道:“听刘二混说,你手上还有几件命案,看来你是逃脱不了干系了,横竖是一死,干脆就实话实说吧。”
那胡琏瞪了刘二混一眼,然后也充起了英雄:“好,翠云庵的案子,确实是我做的。那些贼尼连妓女都不如,一味地从老子这里要钱。将老子惹恼了,就咔嚓咔嚓将她们都宰了。”
包正心头不由一喜,不过,本着严谨地作风,继续询问道:“胡琏,你还算是一条汉子,我且再问你,那些人都是怎么杀的?凶器是何物?”
胡琏想了一想,然后说道:“大人,小人都应承了,您还问这些作甚?当时我拿了一把刀,就进了翠云庵,然后就把人都杀了,就是这样。”
包正心中不由起疑:“那些尼姑到底是如何杀的,你来细致地说一说。”
胡琏不由有些发急:“大人,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谁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就是把她们的脑袋都砍了下来,反正人是我杀的。”
包正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疑团更重:“那些尼姑的死法各有不同,案卷上都写得明白,而且白日里那些村民也都说了,岂能只是砍了脑袋那样简单。这个胡琏只怕也不是真凶。大凡杀人,印象最深,怎么会忘记呢?”
包正沉吟了一会,然后吩咐道:“胡琏已经供认不讳,且将他押入死牢。明日在继续审理,大家忙了半夜,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