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它怎么…少了一瓣?”
时聆哼哼两声:“给那女孩敷伤口了。”
说完,她指尖凝聚法力,几秒后,传送阵完成。
…
张叔不知二人会来,因此在门口看见他们时,他又惊又喜:“两位道长…你们可算来了!”
去正厅的路上,张叔拉着他们讲个不停,说是原先有群道士得知山鬼传言,便主动留下来要帮城民做法事,还扬言要捉灭那些山鬼,城主劝了半天,他们半句都没听,带着人就进山了。
结果不出半日,那群道士便面如菜色,灰溜溜地走回来,甚至还有人受了伤,他们连口水都没喝,直接收拾东西,连夜赶出城去。
听到这,时聆忍不住笑出声来,当时那群道士在山上挑事,她只是将他们赶了出去,原以为他们还会去闹,没想到就这点本事,那么几下就被唬住了。
余光瞥到季陈辞的道服,张叔眯着眼认了会,大声道:“那些道士的衣裳跟这位道长的很像呢!只是他们的纹样没有道长的多,也没有这个精致。”
饶是他们聊得再热闹,季陈辞也不为所动,依旧手举罗盘稳步向前,眼皮都不掀一下。
见他们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走近,施怀仁忙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笑:“道长里面请。”
时聆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坐在木椅上,摊着手道:“书。”
“啊?”施怀仁一时没发应过来,茫然道,“什么书?”
时聆寒声道:“不是让你们把《晋安志异》都收集起来么?”
面前的女子容色姝丽,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压迫感这么强,施怀仁摸去额间的汗,赶紧吩咐张叔把书都拿出来。
张叔得令赶紧去搬,柳儿听到动静也跟上去帮忙。
一看柳儿的身影,时聆就想到女孩伤痕累累躺在榻上的模样,心底的怒恨险些压不住,于是她冷笑道:“城主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时聆在心中暗骂。
施怀仁一时拿捏不准她的态度,不禁捏了把汗,就听她接着道:“果真是心怀大义,深仁厚泽啊。”
他推脱道:“哪里哪里。”
书一摞摞堆积起来,摇摇欲坠,施怀仁将书扶住,等到张叔递完最后一本,他才试探着开口:“道长,书都在这了,你看该如何处理?”
时聆淡定道:“烧了。”
施怀仁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我说,烧了。”时聆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勾了勾指尖,“给我留一本,剩下的,全部烧了。”
施怀仁弯着腰将书递到她手边,趁着她翻书的功夫,他偷偷瞄了眼边上的季陈辞:“真烧啊?”
季陈辞垂头拨弄着罗盘,不太想搭理他,便随口敷衍道:“嗯。”
大致翻阅完,时聆将书往袖子里一揣,而后推了推季陈辞,他这才慢悠悠地抬头,取出松上鉴递给她。
时聆接过法器,走到施怀仁面前,指着鉴身边沿道:“劳烦城主将手搭在这里。”
唇角勾起凉薄的笑,直视他的双眼,像是要望进他灵魂的最深处:“接下来几个问题,还请城主如实回答,莫要隐藏欺瞒。”
44?法事
◎厄解灾消,邪祟不惊。◎
鉴面上的莲纹古怪稀奇,花瓣上还还刻着怪诞的金文,施怀仁将手搭在鉴面上,露出困惑的神情:“这是……?”
时聆眼尾轻挑,对着他心口的地方一指,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它能顺着身体,窥探你内心的记忆,若是有半句假话,它会让你痛不欲生。”
听到这话,施怀仁下意识想缩回手,结果时聆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他又不敢动了。
时聆盯着松上鉴,开口询问:“我且问你,那周衡和宇文贺,生前是做什么的?”
施怀仁老老实实地回答:“周衡不过是位老实憨厚的山民,平日就靠山上的野菜小果糊口,偶尔还能逮到几只山鸡野兔,”
“至于那宇文贺么,就是疯子一个,父母双亡,大家看他可怜,就给他口饭吃,但也不爱搭理他。”
待他说完,松上鉴发出柔和的淡光,依稀还有水波泛起,莲花在水中徐徐绽开。
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