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过得很快,汇演前一天,贺晏臻回家休息了半天,整个人躺着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贺爸爸专程赶回来,要跟老婆一起去看儿子的比赛。俩人在书房收拾拍照的设备,见贺晏臻累成这样,忙让阿姨给他炖个补汤。
“你们结束以后,学校里是不是也有个庆祝?你想好表演什么了吗?”梁老师道,“挺久没听你弹钢琴了,要不报个钢琴曲目也行。”
“不用。”贺晏臻却说,“我不参加。明天汇演完,我就跟国护队没有任何关系了,请您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贺爸爸听他口气生硬,诧异地拍了拍他:“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国护队怎么了?”
贺晏臻又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就是些无聊的争斗。”
他当初拒绝学长时便说过,老队员们往往是大一就入了队,之后天天训练,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淘汰,辛苦一年后才能从预备役转正。
转正之后更是天天出操,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升旗,风雨无阻,遇到运动会等活动更是要占用学习时间,提前两周开始集体训练。
现在因为学校的面子,辛苦了两三年的老队员们被筛下去。反而是从来没参加过训练的大高个们上了场,代表A大参加汇演。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些人。大家找到学校,学工部迫于压力,只得表示他们没有这样的硬性要求,汇演的选拔是看综合条件的。
总之学校不承认,队员们便将矛头指向了新人。训练时候,老队员们故意各种出错,于是所有人被迫一遍遍的练习。
贺晏臻的脾气大,别人忍气吞声,他偏不惯着臭毛病。结果在几次矛盾后,他被卷入了国护队里令人可笑的站队纷争。
米辂的学校也参加这次活动,队长正是姓罗的那位。
上个月,对方学校派了几个人过来观摩他们训练,米辂也在其中。贺晏臻跟米辂不说话,米辂自己却跟A大国护队的人有了联系,加到了那些人的群里。
贺晏臻不在里面,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但慢慢地,他察觉到了那群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后来,贺晏臻才知道米辂私底下请大家吃饭,给他们送奶茶,替贺晏臻维护好了关系。
圣诞节那天,甚至有队员在贺晏臻训练时,帮米辂将平安果送到了贺晏臻的教室。
贺晏臻跟何意在一起后,便将米辂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但圣诞节的这一出,让他不得不从别人那要到米辂电话,主动联系了这个人。
米辂来之前刻意打扮了一番,艺术学校的熏陶使得他的表情气质都格外精致。站在人群里一眼便能认出来,像是个漂亮的小王子。
贺晏臻那天要去给老师送礼,换了衣服下楼,跟他往学校外面走去,一路上惹来无数关注。
李默便是那时跟他走了个面对面。
贺晏臻当时走神,没看见舍友的招呼,等到一处安静处,他才对米辂道:“请你以后别自作多情干涉我的事情。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米辂歪着头看他:“贺晏臻,是你自作多情吧,我交朋友怎么就是为了你了?”
贺晏臻皱眉看着他。
米辂却又笑了笑:“敢情你也知道我是为你好。以前我对你的好你都不记得了吧?你现在心虚什么呢?反正过阵子都会忘。”
“你想对谁好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为我做事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要个个负责?”贺晏臻见他又要来那一套,脑子只觉嗡嗡响,“你是不是有臆想症,觉得我不搭理你是对你有意思?还是你觉得,你只要对一个人好,别人就一定会对你产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