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阿箬得了命令很是高兴。
打听好元月阁的位置,阿箬一路趾高气扬的过去,忽视守门的小太监就想直接闯进去。
“放肆,这可是元月阁,岂容你私闯。”
守门的小太监都惊了,他可是从圆明园被带过来的,从来没见过谁敢冒犯高侧福晋,要知道私底下连王爷跟前的吴公公那都是尊称侧福晋一声主子。
“我可是青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你岂敢拦我,我家侧福晋身子不适,我是来请王爷的。”
阿箬在乌拉那拉府上横冲直撞惯了,再加上她给青樱洗脑的同时也把自己的脑子洗干净了,打心眼里认为弘历对青樱感情不一般。
“这是在闹什么,不知道王爷陪着主子练琵琶吗,扰了两位主子的兴致,我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星璇听到动静就赶忙出来。
“星璇姐姐,这是青侧福晋身边的阿箬,奴才怎么都拦不住,她还想强闯元月阁,”守门的小太监可不怕阿箬,他原先可是弘历的人。
“我家侧福晋身子不适,想请王爷去看看,你们凭什么拦我,”阿箬抬着下巴,用恶意的眼神看着星璇身上的首饰,那都快赶上一般格格的规格了。
高曦月不仅自己爱美,身边伺候的最差也是清秀,她还时不时赐下东西,所以她身边的穿戴都比其它院里要好。
阿箬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见闯不进去就在门口大喊大叫。
清脆的琵琶声夹杂着人声,看着高曦月皱起的眉,弘历含着怒火停下。
“吴书来,外面在闹什么,打扰了曦月的兴致怎么办。”
没错,虽然明面上是高曦月擅弹琵琶,毕竟她的院子里总有琵琶声。其实私底下是弘历练了一手用来哄高曦月的,毕竟弘历舍不得高曦月劳累,哪怕是弹琵琶这点小事。
“奴才这就去看看,”守在屋外的吴书来赶紧出去,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来元月阁胡闹,连带着他都被王爷迁怒了。
看到面色微怒的吴书来,阿箬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似乎笃定了弘历会见她。
吴书来冷笑,一个前朝无人的乌拉那拉氏出身的侧福晋,才入府就敢这么行事,是被禁足在竟然敢不废而废的皇后给的底气吗。
不过吴书来不会擅作主张,而是毕恭毕敬的去回了弘历,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做奴才的可不能越过主子。
“哼,这才刚有新人,王爷就分不开身,连给我弹琵琶的时间都没了,那你赶紧走吧,免得旁人等急了。”
高曦月也在,自然也听完了吴书来的回话,她立马扭脸进了里间,连手里的话本子都丢下了。
“曦月,曦月,”弘历惨遭飞来横祸,见高曦月不理自己,转而把怒火都洒在外面。
“吴书来,本王交代了多少次不许任何人冒犯曦月,下面的人都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奴才有罪,只是那阿箬蛮不讲理,又扯着青侧福晋的大旗,奴才实在是没法子……”
吴书来干净利落的跪下请罪,不过他颇有心机的苦着脸。
“去,把那贱婢拉下去仗打五十,当着乌拉那拉氏的面打,再让府里的宫人都去观刑,好好记着冒犯你月主子的下场。”
眼看着高曦月被扰了兴致,弘历现在只急着去哄人,所以下手果断狠辣,反正重华宫早就被他握在手里,事情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先前熹贵妃诞下的龙凤胎闹了一出滴血验亲,三阿哥弘时也已经废了,五阿哥弘昼顽劣不堪,皇上若是不想被小宗压制大宗,那就只能传位给弘历。
所以弘历现在隐藏储君的身份很是稳固,他也不会让人摘了桃子,暗中做足了防备。
阿箬看到笑容满面出来的吴书来,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来啊,给本公公把这贱婢押走,”吴书来笑嘻嘻的整理好袖口,府里人心浮动,是时候杀鸡儆猴,让大家掂量掂量,谁不能随便得罪。
“干什么,我是青侧福晋身边的人,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阿箬有些惊恐的挣扎起来。
“你也是好运,能给刚入住的重华宫添些颜色,该对王爷和月主子感恩戴德才是,”吴书来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