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脸色苍白,眼下泛青,人也清瘦不少。
封可盐率先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距离上次见面还不到半个月时间。
“鹿开的事,你知道了?”那次鹿开将付语宁安全送回来后,就一直没再出现,往常二三十个的连环骚扰电话,出事后一个都没接到过,人不再出现,并且一点消息都没有。
或许真如鹿开预料,陈家和六大家的人都在像鹿家施压,讨要一个说法。
鹿老爷子自然是不会交人的,怕鹿开再生事端,只好将他暂且软禁家中。封可盐向来知道鹿开做事不计后果,却没料到他会如此冲动,根本就没和他商量过。鹿老爷子气得高血压,问鹿开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惜得罪六大家。这鹿开什么都不解释,只说这事他一人担着。
付语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谈他。”
封可盐理解,“好,不说他了。”
一时无话。默了半晌,封可盐问:“你要走了?听说你把房子卖了。”
“是。”
“去哪里?”
“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离开这里。
封可盐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吗?”
付语宁没接,封可盐收回烟盒,自己点了一根。街边有风,打了两次才打着火。
封可盐抽了一口,“喂。”
“嗯?”
“付可甜。”
“嗯?”
封可盐笑了一声,随风散落。
默了一会儿,封可盐接下文:“以后是不是见不着了?”
“是吧。”
“留个联系方式吗?”
付语宁说:“不了吧。”
“做不了朋友?”
做不了。
封可盐又问:“普通朋友也不行?”
这问题上次在车里就问过,他是陈北鞍的弟弟。
封可盐手中那烟也不抽了,任由它烧,烧到一半,半截烟灰欲掉不掉,“如果,我是说如果……”
付语宁打断他,“封可盐,我不喜欢假设的东西。”
封可盐笑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聪明如他:“能猜到。”
封可盐食指轻轻一点,烟灰落地,“假设的东西没意思,但是不甘心,还是想知道。”
付语宁直戳了当:“不会。”
“为什么?”
“假设不存在。就算我先遇上你,你大哥仍是陈北鞍,你要改变多少既定事实才能达成设想?”所以他们,没有可能的。
“都说难得糊涂。”封可盐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也会不喜欢你的清醒。”
爱情不是必需的,可他却给付可甜带来了难以预计的伤害。
“付可甜。”今晚第二次叫他。
“一些话,再不说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封可盐掐了烟,他站在付语宁身边,远处天边繁星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