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衣服,染着斑斑血渍的金戒指从新郎服滚了出来,跌落在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果不其然!
金戒指是马叔趁乱捡走的,白毛老鼠杀了马叔,又把金戒指送了回来。
白毛老鼠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它要和我成亲的决定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本应该惶恐的我出奇地没有紧张,把手探入口袋,紧紧抓住那道七星真火符。
白毛老鼠来势汹汹,能不能鼠口逃生,就指望这道符篆了。
马叔孑然一人,只得村里人帮他料理后事。
因为马叔死得太过诡异,村民们怕尸体搁得太久生出祸端,下午便把他草草埋葬。
马叔生前赶了一辈子的羊,村里给他集资购买的纸扎也是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山羊,希望在九泉之下有山羊与他作伴。
马叔死相凄惨,僵尸出没搞得人心惶惶,使得艳阳下的村子笼罩着一股阴霾。
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婶重新活过来让王家人非常高兴,埋葬马叔后便张罗起了宴席,说要隆重庆祝一下,更要好好感谢感谢我。
临近傍晚,我们一家被请到王婶家中。
院中的灵堂已被拆卸,摆着三张大圆桌,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让人食指大动。
我是让王婶醒来的功臣,自然安排到了主位,和王叔坐在了一块儿,其他桌子坐着的都是王家本家人和关系要好的邻里。
“不修,这次要是没你,我真不敢想接下来要咋办了,这是王叔一点心意,你别嫌少!”王叔拉着我的手连连感谢,摸出一只鼓囊囊的红包往我手里面塞。
“王叔,你这也太客气了,我昨晚都说过了,我们一个村的,就应该互帮互助。”
我一个孩子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只能象征性客套两句,接过红包转交给我妈,让她替我保管。
王婶也歉意道:“不修,以前婶儿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你别往心里去,以前的事情就揭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想吃啥只管来婶儿家,婶儿给你做!”
“兄弟,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敬你一杯!”
王婶儿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从来都没沾过酒水,气氛都到了这里了,我也端起一杯啤酒喝进肚中。
又苦又涩的味道扩散全身,让我用牙齿刮了刮舌苔。
怪不得大人们都说啤酒是马尿,这味道确实挺上头。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王家兄弟们挨个向我敬酒,让从未喝过酒的我飘飘欲仙,舌头都打起卷来。
凭借古籍中的方法,我彻底改变了村里人对我家的态度。
等到我把古籍研究透彻,别说村里人了,哪怕是整个县城的人,都会对我瞩目的。
一想到我会成为堪比韩先生那种高人,我就非常兴奋,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啤酒。
直到晚上十一点,这场宴席还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尿意袭来,我起身左摇右摆朝门外走去。
我充其量只喝了两瓶啤酒,这对第一次喝酒的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只感觉头重脚轻,一个劲儿想往地上倒。
东倒西歪撑到了路边,我闭上眼睛就撒起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