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蕊搂住他的胳膊道:“先生发什么呆呢?”
他:“你家的园子真好看。”
齐蕊:“你都没看到里面是什么样子就说好看?”
他:“里面飘出来的花香好闻得紧,一定好看。”
齐蕊:“园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园子好看。”
“呆子!”齐蕊踮起脚尖,照他脸颊亲了一口。
他打了个寒战,拿开齐蕊抱住自己胳膊的手,缩到一旁,躲开脸去看池子里的鱼,不做声。
齐蕊又迎上去,弯腰凑到他面前,问:“你害羞呀?”
他:“我害怕。”
齐蕊打了他一下,娇嗔道:“我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阵风吹过,他一屁股跌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齐蕊不敢相信:“这就腿软了?”
他流下两滴可怜兮兮的眼泪,看起来委屈至极。“我要回家……”
齐蕊把他拖起来,道:“好了好了,不惹你了,教我练字吧!你一走,爹爹回来后会责怪我招待不周的。”
这丫头练字也没个正形,动手动脚,叨叨不停,精力好像用之不竭。
入夜时,齐疏回来,把齐蕊叫去,他总算得了个喘息时间。过后齐疏邀他用膳,席上也是说一些客套话:
“蕊儿的招待可还满意?”
“贤侄认为小女如何,可有慧根?”
“今晚可在府上留宿?”
……
他也不管他们脸上过不过得去,依次答说:
“尚可。”
“无。”
“不了。”
……
齐疏依旧笑脸相待:“那贤侄明日再来。”
回到家中,玉堂已从外边带了夜宵回来,跟他汇报自己今日见了齐疏。“齐疏说,要不是他在背后力保我们,我们早被扣上叛军的罪名处死了。”
他问:“他怎么跟你说这些?”
玉堂:“嗐,老主顾了。科场里的买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以前是闻既牵线,现在轮到我了。我跟张知开价五万两,他说再考虑考虑,齐疏就找了我为张知谈价钱。怎么,他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