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陈阿娇从外面奔了进来,直扑陈煦。“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中毒了,吓得我立刻就飞了过来。”
“成什么样子?”刘嫖跟在陈阿娇身后走了进来,呵斥道:“还想不想嫁人了?”
陈阿娇撅了撅嘴,爬到陈煦的床上。
“你怎么好爬到男人床上?”陈煦瞄着陈阿娇,陈阿娇已经抓起陈煦软绵绵的胳膊。
“你的手脚都动不了了么?解药吃了有效果么?”
刘嫖摇了摇头,“都是给惯出来的毛病。”
卫青将陈煦身边的位子让了出来,朝陈煦使了个眼色,便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刘嫖坐到陈煦身边,陈煦便道:“女孩子野一些,将来嫁出去也不会被欺负。”
“你先管好自己。”刘嫖皱眉。“如今多的是人想要害太子,就算我们与太子交好,也要注意分寸,凡事都该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陈煦点头。
“若是你自己的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谈什么忠君效力?”
陈煦又点头。
刘嫖叹了一声:“煦儿长大了,不再听母亲的话了。”
“母亲的话,煦儿谨记于心。”陈煦朝刘嫖笑了笑。“这一次也不算一无所获,日后定当加倍小心。”
“你没事就好了。”刘嫖摸了摸陈煦的脸。
陈煦:“……”虽然刘嫖老是皮肤饥渴症发作,但是不得不说,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陈阿娇也捏了捏陈煦的胳膊,道:“我也很担心你的。”
陈煦:“是是是,没有下次了。”差点忘了他妹妹跟他妈妈如出一辙,让人倍感温馨的同时又十分无奈。
哥哥弱弱道:“我也很担心你……”
陈煦:“……”这种时候你来凑什么热闹……
陈煦还在感受家的温暖,刘彻已经回到皇宫。
皇帝原本与陈午正在商讨着什么,见张泽带着刘彻回来,便挥手让陈午回去了。陈午用眼角瞟着刘彻,一边慢慢退了出去。
刘彻给皇帝行礼之后,便挺直了背站在原地。
皇帝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对刘彻道:“让你去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没想到还真的被你发现了。”
这话就是承认其实仓曹是皇上的人,而不是太后的?
刘彻看着自己的父皇,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皇帝似乎很喜欢刘彻这种表情,嘴角笑意更甚。“如何?”
“不如何。”刘彻摇了摇脑袋,感觉自己活了十几年,头一遭认识自己的父皇。“那些本来就是父皇的东西。”
“那个地方连太后都不知道。”皇帝道:“你觉得呢?”
“父皇的东西,父皇想如何就如何。”刘彻回道:“是明取还是暗取亦可。”
“你就不想问?”
“若是父皇想告诉彻儿,自然会说。”
“若是我说,这个地方我是为你准备的呢?”皇帝玩味的看着脸色大变的刘彻,似乎心情很好。
刘彻面上惊恐的表情简直不能再扭曲。一直无视太后的野心甚至还暗中帮助梁王扩张势力的皇帝,怎么会为他这个眼中钉太子准备一个金矿?是要做什么?让他用这笔钱造反吗?
刘彻的表情越扭曲,皇帝脸上的表情越显得高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梁王虽然是我的兄弟,但是你也是我的子嗣。”
这种人话从皇帝口中吐出来,令人感觉更加怪异,刘彻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这些年太后一直帮助梁王扩张势力,我原本也有意将皇位让给梁王,这个金矿初现时,我也有想过留给梁王,但是不知道为何,我不仅没有将此事告知太后,还秘密派人开掘。”皇帝道:“如果不是太后此番作为,我也不想这么快交给你。”
刘彻:“……”飞来一笔横财,他想也不敢想。
“这个位子,并不是想坐就能坐的。”皇帝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龙椅,又对刘彻道:“你要想坐这个位子,不仅要有实力,还要懂得收买人心,运筹帷幄。”
刘彻眨了眨眼睛。
“这个金矿我就交给你,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