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屋,捧起一卷书,读不到几个字,又颓然放下,这女子,实在可恨!
大光轻轻走了进来:“三弟!我有话同你说!”
“大哥你说!”
大光看了一眼弟弟,顿了一顿,方道:“弟妹这性子!是要强了些!你做丈夫的,却也不能事事由着她。”
〃大哥!奔月她,也就是脾气硬了些,人是很不错的,二嫂平日里经常跟她过不去,她还是做饭给她吃了!〃
大光看了弟弟一眼:“看样子,你很喜欢你媳妇?”
三光低了头,默不作声。
“可她处处惹娘不开心,咱们做儿子的,娶了媳妇不就是为了孝顺娘么?”
“大哥!论理,不该做弟弟的说你,可是,大嫂平日里也是很孝顺娘的,你那日该护住她才是?”
大光脸色一冷:“娘的话,即便是错的,咱们也只能认了!你难道忘了你二姐是怎么去的吗?”
三光当然不敢再说什么,他二姐的死是杨家最惨痛的历史,也是杨母平日里教训他们的不二法宝,于是只好无奈表态:“大哥!我不是已经跟她分床而眠了吗!可是她依旧不买账,我还能如何呢?
大光哼了一声“妇道人家,再强,她能强到哪里去?你难道就不能让她听你的?”
三光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三弟!你难道忘了,咱娘还在舅舅家住着呢!你难道忘了,临走时舅舅给咱们抛下的话,你倒是快点拿个主意,叫你媳妇跟你一起去舅舅门上磕头认错,把娘接回家来是正经!”
三光无奈地看了兄长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日,三光起了个大早,骑着新买的马去了学堂,这几日,他耽误了不少功课,须得早早去,趁着众同窗还没到,自己先把课业补齐了。
到了书舍,他才发现自己来得虽早,却有两人比他还要早,一个是学堂里年纪最长的黄胖子,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姚文礼。
黄胖子见三光来了,忙拱了拱手:“杨老弟,有两日不见你了啊!平日那般勤奋,怎么现在大考在即,反倒懈怠起来了?”
“说来惭愧!小弟家中有事,□乏术,这才跟先生告了两天假。”三光一边答话,一边整理自己的书籍。
“我看不是家中有事,是刚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闺房中轻怜□,把书本抛在一边了吧!”黄胖子眯缝着眼,促狭地笑。
三光听了这玩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摇了摇头,说了一声:“这黄兄——”然后自去翻书温习。
黄胖子却意犹未尽,凑上来问三光:“老弟!你年轻力壮,精力旺盛,想必把新娘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唯你之命是从吧!?”
“黄胖子!你这句说的,可相当之外行了!”坐在一旁的姚文礼听了,忍不住插嘴道。
黄胖子斜了姚文礼一眼:“我怎么外行了?”
“就冲你这句话,我就知道对天下女人的通性知之甚少!想你平日只知去村口那小饭馆中喝酒吃肉,哪里懂得女人的小心思!”姚文礼撑开折扇,徐徐地扇着。
黄胖子呸了一声,笑骂道:“小姚,你莫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小白脸,就自命风流,以为天下女人都可以在你掌控之中。
这对付女人的窍门呀!可不是生了一张俊俏脸蛋就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的!这里头的学问可多可大呢!”
听到这里,三光心中一动,随即笑吟吟地对黄姚二人道:“姚兄,小弟早就听人说你风流无敌,与嫂夫人恩爱甜蜜,滁州城的青楼里还有相好的分文不要来应酬你,看来你对女人果然是有一手的,只是不知窍门何在?”
至于黄兄你,三光又把话头对准了黄胖子:“小弟也素闻嫂夫人对你唯命是从,你家中已经娶了两个小妾,却依旧和和睦睦,从不起争执,不知你用了什么高招,更不知你的高招,跟姚兄比起来,到底谁更加高明些!”
黄姚二人听三光说起自己生平得意事,都是颇为兴奋。
黄胖子摇头晃脑地道:“老弟呀!要想女人对你服帖,首先要明白女人的喜好!”
“女人的喜好?天下女人何其多,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喜好,可就难猜了!”三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