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细线捞起来,晒上一晒……”
“晒好的线捻一捻,捻成极细的纱……”
葛草,因为茎秆中富含植物纤维,在新石器时代就被古人用于织布。
但是在这荒蛮兽世,它的价值尚未被挖掘。
鹤伏夕是受不了兽皮和树叶了,她决定做这个挖掘人。
为此,她还做了一个织布机的老祖宗——腰机。
她以大型兽类的肋骨做打纬刀,用竹子和木棍做提综杆、分经棍,又以骨针引纬,一个最简单、最原始的织布机就做成了。
这个老祖宗的特点是,没有机架,一头系在织布人的腰上,另一头被双足蹬住,席地而织,故而叫做腰机。
操作方式堪称简单粗暴。
于是,芃娇掀开门帘时,看到的便是高大威猛的皮毛族尊者,正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一蹬一蹬十指翻飞,宛如一个手舞足蹈的智障。
她惊得手里捧的新鲜果子,噗噜噜都掉地上了。
战戎回头,看到自己的糗态被目击,更是生不如死。
为什么别的雄性,在山林里左右突围大展雄风,为家里的小雌性献上最鲜嫩的猎物。
而他,窝在家里给小雌性织衣衫。
还腰机,他要腰肌劳损了都……
不对劲,这真的不对劲。
可是看到小雌性身上被捂出红色的痱子,他又心疼得很。
唉,就织吧。
都结印了,还能离咋滴。
“芃娇来了。”鹤伏夕招呼她坐下。
芃娇坑坑巴巴:
“你……尊者……这……”
看出她三观震碎,鹤伏夕解释道:
“我们在纺纱呢,我准备做些薄软的衣服来穿,大夏天的,兽皮太热了。”
“纺纱?做衣服?”
芃娇摸着那些葛草纤维捻成的细线,啧啧称奇。
“你要不要也试试?做件衣服穿,夏天凉快些。”鹤伏夕问。
芃娇连忙拒绝:
“我近日忙,怕是没有这个时间。”
其实是她对所谓的纺纱没什么信心,就这一团乱七八糟的线,能做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