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气息奄奄,为保性命,配合地道:“不才确是满心欢喜,感激不尽。”
宁嘉徵不解地道:“既是如此,奚宗主为何不向我磕头谢恩?”
奚清川好容易做出跪拜的姿势,但因红烛作祟,复又倒地。
“奚宗主心口不一,教我伤心至极。”宁嘉徵长吁短叹了一番。
尝试了好几回,奚清川终是向宁嘉徵磕了头,谢了恩。
宁嘉徵心满意足:“奚宗主很是识趣。”
言罢,他提着奚清川的后襟,将其拖到外间,同时划出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我要继续同夫君洞房花烛了,适才留着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
你所珍视的所谓的处。子之身是如何破的。我本无让人看活。春。宫的癖好,你便在外间乖乖等着,待我得空了,接着收拾你。”
他不再理会奚清川,阖上里间的门扉,嫌弃地避开血痕,上了床榻,一手托腮,一手朝着穷奇勾了勾食指:“我们已因奚清川浪费了太多的辰光,不可再浪费。”
穷奇走近床榻,忽而被宁嘉徵轻轻一踩。
宁嘉徵夸赞道:“你不愧是上古凶兽穷奇,游刃有余。”
穷奇严肃地道:“吾确实游刃有余,故你仍可回头是岸。”
“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定当报答你。”宁嘉徵伸手勾住了穷奇玄色的腰带,进而将穷奇往自己身上扯。
“你可不报答吾。”穷奇顺着宁嘉徵的气力,合衣倒下。
“我不想亏欠于你。”宁嘉徵咬住了穷奇的耳廓,“我现下这身衣衫,是从你身上剥下来的,已是还你之时,你自取可好?”
穷奇不答反问:“你打算如何处置奚清川的内丹?”
宁嘉徵气鼓鼓地道:“夫君未免太煞风景了,是我入不了夫君的眼不成?”
穷奇奇道:“奚清川不在左近,你何必再唤吾‘夫君’?”
宁嘉徵发问道:“我第一次唤你‘夫君’之际,分明见你摇尾巴了,你既然喜欢听,我们又在床。笫之上,将要做这人世间最为亲密之事,我唤你‘夫君’有何不妥?”
“你想唤便唤吧。”穷奇的确喜欢听宁嘉徵唤他“夫君”,若非他的尾巴业已收起,定然又在摇了。
“夫君。”宁嘉徵又唤了穷奇一声后,才毅然决然地道,“我打算将内丹还予奚清川。”
穷奇惊诧地道:“为何?”
“三年前,我曾不可一世,然而,奚清川不费吹灰之力,便令我一败涂地。奚清川虽是奸恶之徒,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修为远胜于我。我曾想过以牙还牙,将他这内丹碾成齑粉,亦曾想过走捷径,吞服他这内丹,不过我最终还是认为我须得光明正大地击败他,方能告慰三年前的自己。我想……”宁嘉徵顿了顿,凝视着穷奇的双目道,“我被奚清川磋磨了整整三年,不复原本面目,倘使换作三年前的我,岂会屑于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奚清川拳打脚踢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岂会屑于用阴毒的法子折腾奚清川?我想变回三年前的自己,肆意洒脱,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穷奇从未见过三年前的宁嘉徵,并不觉得眼前的宁嘉徵有何不好,但这既是宁嘉徵的愿望,他自不会反对。
宁嘉徵收敛了思绪,抬手环住穷奇的后颈,虚虚地覆着穷奇的唇瓣道:“春。宵难得,闲话少叙。”
第二十六章
房门当着奚清川的面,被阖上了。
奚清川维持着被宁嘉徵拖出来时的姿势,稍作等待,确定宁嘉徵断不会去而复返,才向后探出了手去。
手指猛然抓住红烛,正欲施力将其拔出,居然再度动弹不得了,显是那穷奇又在作祟。
宁嘉徵与穷奇这一对奸。夫。淫。妇才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永不超生。
他头顶之上悬着红绸与喜花,委实讽刺。
为了给宁嘉徵一个名分,他不顾自己的清誉为“断袖”所污,昭告天下,自己将迎娶宁嘉徵;为了表示自己对宁嘉徵的重视,这场婚事由他亲手操办,隆重盛大,耗资不菲;为了给宁嘉徵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他更是挖空心思地布置新房。
岂料,他这一番良苦用心全数便宜了穷奇。
几不可闻的响动从门缝中流窜出来,没入他的耳孔,直教他怒火冲天。
他原该一展雄风,却不幸成了阶下囚,还被宁嘉徵害得嵌入了一支红烛。
宁嘉徵原该被他临幸,却水性杨花,勾搭穷奇,且此刻正与穷奇共赴巫。山。
那厢,宁嘉徵正扣着穷奇的手腕,引着穷奇解他身上的玄衣。
待得玄衣解尽,他又让穷奇抚。摸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