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害羞,只是他想这么做便做了。
尽管今日之前,他与穷奇素不相识,但他对穷奇并不反感,兴许是因为穷奇的本相毛茸茸,软乎乎之故吧?
穷奇任由宁嘉徵随心所欲,片晌,他眼帘低垂,发问道:“要吾帮你么?”
“要。”害羞归害羞,宁嘉徵仍是坦诚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愿。
“好。”穷奇遂伸手握住了。
他不曾帮过他人,以免有所差池,一直用眼尾余光观察着宁嘉徵的神色。
他并非只知自己享乐的凶兽,交。尾双方都应当得趣才是。
宁嘉徵略略阖着双目,一手揪着身下的喜被,一手半掩着面孔。
奚清川曾三番两次逼着他抚。慰自己,最终都未能得逞。
十四岁的他太小了些,对此全无兴致,而十七岁的他本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由于奚清川的缘故,难以对此生出兴致。
是以,这是他第一次被抚。慰。
堪堪感受到穷奇的手指,他这副肉身险些弹跳起来。
穷奇安慰道:“莫怕。”
宁嘉徵嘴硬地道:“我才不怕,你休要小瞧我。”
穷奇失笑道:“是,你不怕,吾岂敢小瞧你?”
“你取笑我。”宁嘉徵恶狠狠地瞪了穷奇一眼。
穷奇正色道:“吾并未取笑你。”
“你……”宁嘉徵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随着穷奇的摆弄而哼哼唧唧。
猝不及防间,他周身战栗,神志涣散。
好一会儿,他才看见穷奇将右手送到了他眼前。
他面红耳赤,好奇地用指尖沾了些,试了试质地,接着送至鼻尖嗅了嗅。
实在不是什么好气味,他皱了皱鼻子,用嫁衣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又要去擦拭穷奇的手。
穷奇摇首道:“不必了,物尽其用吧。”
宁嘉徵迷惑不解,少时,他方才明白何为物尽其用。
“这便是徐徐图之?”他微微喘着气。
“嗯。”穷奇眉眼严肃。
宁嘉徵凝望着穷奇道:“相较于手指,我更喜欢尾巴。”
作为一头大方的凶兽,穷奇有求必应。
手指被换成了尾巴,两者各有千秋。
宁嘉徵稍稍缓了口气后,得寸进尺地道:“你何不如将毛耳朵变出来?”
毛耳朵应声从发间长了出来。
宁嘉徵一手环着穷奇的腰身,一手揉着毛耳朵,同时感受着被尾巴搔弄的滋味。
虽然他与穷奇的这场露水情缘始于交易,但眼下他是心甘情愿的。
一切都妥帖且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他直觉得自己快要化作一滩水了,于是对穷奇道:“‘徐徐’已足够,该当‘图之’。”
穷奇闻言,抽出尾巴尖,这尾巴尖黏腻不堪,湿液牵扯不清,接连滴坠。
宁嘉徵端详着尾巴尖,认真地问穷奇:“仅是送进去的那些,不至于粘腻至此吧?”
穷奇答道:“里头亦出水了。”
“却原来,里头是会出水的。”宁嘉徵恍然大悟,他曾想过断袖之间,雌伏者必定备受摧残,其实不尽然。
见穷奇一动不动,他索性将穷奇掀翻,复又坐下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