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不已,他该不是什么得道高人,可以替我收拾那个厉鬼吧?我对他生出了许多敬畏,又有疑虑,终究还是不敢赌,毕竟被人称作“活神仙”的杨婶已经被厉鬼给弄死了。
他深邃的眼轻易的看出我的犹豫,斩钉截铁的说:“你的命是我的,你应该相信我。”
我顿住脚步,痴痴望着他笔挺的背影良久,他转过身来:“怎么了?难道不是?”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怕,怕连累了你。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告诉我它在什么地方,然后你回去。”
他什么也没问就叫我回去,他是要一个人找厉鬼单挑吗?
“那怎么行,万一你有危险怎么办?”
他背着手,笑的和煦,不屑一顾的说:“难道你有办法?”
我被他呛的脸上一阵火辣,低着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没说,只是让我来东华镇,说如果见不到我就玩死我,他还害死了我楼上的一个婶婶。”
男人思索了片刻,模样认真的就像是在面对一道难解的试题,我有些晃神,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招惹了他。在这儿我奉劝所有人,见到被人遗弃的布偶、娃娃什么的千万不要乱碰,否则说不定就会遇到楼主现在遇到的困境,被一只厉鬼缠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缠上你总得有个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我烧了他的衣裳。”当初杨婶肯定也是失算了,以为自己可以降住那个厉鬼,所以才会烧掉他的衣裳,不想他居然这么厉害。
“就这样?”
我红着脸,当然不是,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我带着男人来到了那个大坑前,将布偶的事情对他一五一十的讲了。他皱着眉头,望着大坑沉思着什么,忽然说:“我好像来过这里。”
“那很正常呀,刚才我们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男人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布偶很可能是一种被人施了巫蛊之术,他既然能够化作旱魃成为鬼物中的最厉害的一种,想必来历不简单,若要弄清楚其中的缘故,还需要费些心。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他说着已经往山下走了,伟岸的背影在山路上规律的移动着。
巫蛊之术几乎是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可谓是历史悠久,历史上关于巫蛊之术造成的大案也不在少数。我不知道这个布偶跟巫蛊之术又多深的牵连,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他拖累的多深,此时天彻底的被黑幕盖住,一轮毛月亮在天边照的人心发慌。
我心里发毛,赶紧的追上男人:“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背着手,头也没回:“我姓庄,叫庄以诚,以后不许你问任何问题,否则我就放任那个旱魃纠缠你。”
他冷峻的面庞染着一层薄薄的月华,更显得清冷,不近人情。
“我叫秦颜,以后不问就是了。”
庄以诚将我送到小旅馆,然后自己走了,我倚着门目送他笔挺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才推门进了小旅馆。
我住的这间小旅馆的老板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颇有几分姿色,我走进屋里见她在前台玩游戏,有人进来她头也没抬一下,我也没打招呼就自己上楼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