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白楚楚有些讨好地尬笑两声,开口刚要解释,凌铭熠这家伙就一勒缰绳,胯下白马扬起马蹄,颇为威风长嘶一声,就风风火火跑出了驿馆,白楚楚的嘴巴在风中一张一合,根本没人听的清她在说什么。
白楚楚认命了,闭上了嘴。
这马儿跑起来风灌进嘴里还怪凉的,她怕窜稀。
白马脚力极佳,不到半袋烟的功夫,已经载着两人出了皇城到了西郊,又跑了一小会,到了座小山附近,轻烟翠笼,云山雾罩,恍若仙境。
白楚楚没心思欣赏这美景,鉴于这家伙坑过自己两次的犯罪前科,她的心中警铃大作:把她拐到这深山老林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她这样惴惴不安的想着,一路仔细观察地形山川,记下来时的路线,要是真有什么事,她在心里规划着逃跑方案。
“吁~”
到了一处水源边,凌铭熠终于停下不走了,率先下马,慢慢来到这片山中的水域,蹲下身,用手试了试水温,脸上露出满意欣喜之色。
白楚楚也同样下了马,一点点靠近凌铭熠的伟岸背影。
“你,渴了?”
话音刚落,凌铭熠就迫不及待开始宽衣解带,看得白楚楚面红耳赤。
“你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耍流氓啊,我可是练过的。”
但是不得不说,毕竟是常年在外打仗的真男人,这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光是一个背影就足够展现他超出百分之九十九男性的完美肌肉,看得白楚楚直流口水,原本遮住双眼的手,忍不住漏了很大的缝儿。
主打一个想看又不敢直接正大光明的看,不过身体又很诚实,眼睛早就看直了。
“你的背……”
欣赏归欣赏,但凌铭熠背上腰间,横七竖八的旧伤简直触目惊心,丑陋如肉色蜈蚣,还有两道刚刚结上血痂,应该是新伤。
“战场上打打杀杀,这都是难免的,”
“这可都是我赫赫战功的证明。”
“这一条,是我第一次上战场,那年九岁,人还没剑戟高,跟在父亲左右,太过莽撞,放箭杀了对方两名偏将,被挑落马下,差点就被扎死了。”
说起那些惊心动魄的陈年往事,凌铭熠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话锋一转,又说起了新伤。
“我镇守边关已多年未添新伤了,要不是为了护着你,我也不会挨这两刀。”
“……”
得,就不该问。
白楚楚刚对他泛滥的同情心瞬间就收回了。
他挑起这个话头,白楚楚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接下来要开始道德绑架了。
“你看,我保护你,你是不是也得帮衬帮衬我,都是自家兄弟嘛。”
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白楚楚一点也不想理。
“谁跟你是兄弟?”
“是不是兄弟的,坦诚相见一次就见真章了。”
说着话,早就脱的只剩一条亵裤的凌铭熠,一脸坏笑,趁白楚楚不备,将人一把拽在雾气袅袅的浅水区里,白楚楚面露惊恐,没想到这家伙搞偷袭,来这一招,惊慌失措之下,奋力摆脱凌铭熠的桎梏,转身就要逃回岸边。
凌铭熠不依不饶。
“大丈夫不拘小节,不就一起沐个浴嘛,别害羞啊。”
“我不是大丈夫!!!”
白楚楚输出完这句话,就因为心急,加上脚上湿滑,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扑腾进了水里。这下好了,衣服从里到外湿透了。
她下意识双手紧紧捂住前胸,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也因为沾了水散落开来,披散在肩头,氤氲的水汽衬托得人比花娇,唇红齿白。
凌铭熠还没见过这么弱柳扶风的白楚楚,此刻的她扶住自己的双臂,眼神湿润,红唇微张,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