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雪唱这一出,白楚楚着实有些看不懂了。
难道刚才自己的表现,风扬雪不满意。
既然是要比,白楚楚一定要赢。
“今日是百花宴,那便以花为题,吟诗一首,由当朝大儒冯九龄老先生评判。”
这冯九龄乃当朝太傅,偶尔到公主府上给公主讲讲经史。
经由顾炎介绍,白楚楚才注意到了侧坐一旁的须发皆白的老头,十分符合学者大儒的刻板印象。
不过这老头此时已经睡着了,满脸通红,鼾声如雷,抱着的酒坛子“哐啷”落地,他才惊醒过来。
“冯先生,起来上班啦。”
顾炎拍了拍这糊涂老头,递过一方手帕给他擦擦口水。
这老头才醉眼迷离望向二人,目光触及到白楚楚时,旋即一愣,擦了擦眼睛又看,扑通一声下跪,五体投地,口中喃喃,无人听清。
“老先生,可是认得我?”
见这老头看到自己一整个失魂落魄的反应,白楚楚顾不得场合,当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不认识,是老朽喝多了,一时失言。”
老头说话有条理了很多,目光闪躲,明显是清醒了不少。
他颤巍巍回到座位上,理理衣袖。
陈永清楚自己的作用,矛头直指白楚楚,开始发难。
“姓凌的,别拖延时间了,要是做不出来就早点认输。”
“你行你上啊,打嘴炮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
陈永来到众人面前,清清嗓子。
“公主刚才所喝的槐花酒正是小人家乡千叶郡所供,那便以这槐花为题,赋诗一首。”
“花开簌簌满枝黄,蝉鸣破雨惊晓凉。
馥郁清香魂入酒,香腮满度添红妆。”
“不错,是好诗,真有几分才情。”
冯九龄频频点头,评价不错。
“冯先生,竟然没有大肆批评,看来这个陈永确实文采斐然,有些本事。”
“是啊,能入冯先生法眼的,整个风月朝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
“看样子这个陈永是赢定了。”
在场的众人窃窃私语。
要知道冯九龄平时看任何人都不顺眼,说话难听,能有这样的评价,实属不易了。
陈永有些飘了。
“凌铭熠,我要是你,现在就直接投降,跪地磕头,省的一会儿自取其辱。”
“陈永,还没分出胜负呢,一会儿到底是谁自取其辱还说不定呢。”
“我也来做一首。请冯先生品鉴。”
白楚楚面向冯九龄,恭敬作揖。
冯九龄颇为不自在,低下头不看,往后缩了缩。
白楚楚更加确定了,这个老头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