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是知道点什么。
是不是也应该找个由头儿,从这个老头的嘴里套套话?
这老头爱酒爱诗,先表现表现震震场子。
白楚楚爱梅,因为母亲的名字便带有梅字。
从此只要读到关于梅的句子,她都能毫不费力记住。
落梅,残梅,雪梅,字字句句,都是母亲的影子。
“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散作乾坤万里春……好啊,好啊。”
冯九龄连连惊叹,反复咂摸,站起身来到白楚楚面前,反复打量。
那是惜才的目光。
“高才壮采,思之无限,立意高远。”
“这诗有题吗?”
“有,叫白梅。“
“白~梅~”
冯九龄皱眉。
“您可知边陲岭南,白月一族?”
这老头才醉眼迷离望向二人,目光触及到白楚楚时,旋即一愣,擦了擦眼睛又看,扑通一声下跪,五体投地,口中喃喃,无人听清。
“老先生,可是认得我?”
见这老头看到自己一整个失魂落魄的反应,白楚楚顾不得场合,当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不认识,是老朽喝多了,一时失言。”
老头说话有条理了很多,目光闪躲,明显是清醒了不少。
他颤巍巍回到座位上,理理衣袖。
陈永清楚自己的作用,矛头直指白楚楚,开始发难。
“姓凌的,别拖延时间了,要是做不出来就早点认输。”
“你行你上啊,打嘴炮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
陈永来到众人面前,清清嗓子。
“公主刚才所喝的槐花酒正是小人家乡千叶郡所供,那便以这槐花为题,赋诗一首。”
“花开簌簌满枝黄,蝉鸣破雨惊晓凉。
馥郁清香魂入酒,香腮满度添红妆。”
“不错,是好诗,真有几分才情。”
冯九龄频频点头,评价不错。
“冯先生,竟然没有大肆批评,看来这个陈永确实文采斐然,有些本事。”
“是啊,能入冯先生法眼的,整个风月朝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
“看样子这个陈永是赢定了。”
在场的众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