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李景珩身材高大,椅子也高。他即便是坐在太师椅上,也快到宛汐肩膀了。
他环她腰抱着,头便靠在了她的胸口。
宛汐窘迫地双手推他,却纹丝不动。
“让我抱一会儿!”只听到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
这下宛汐更没辙了,只能手足无措,面红耳赤地僵立着。
她尴尬地一直努力放缓呼吸,可胸口紧贴的脑袋传来的热感,让她心跳如雷。
铁面煞神般的王爷,如此脆弱地依附在她胸前,她又羞又怕。
良久,李景珩才从她怀里离开。
瞬间,他也闹了个大红脸。难怪触之柔软,竟是她胸口。
“我。。。。。。我。。。。。。”他想说他没有想占她便宜,可那几个字格外烫嘴,他愣是说不出口。
宛汐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碎发,“王爷的心情,我能理解!”
李景珩瞧着她嘴里说着理解,身子却诚实地退到安全距离,心中竟有了丝异样的感觉。
“王爷,这件事吧,我觉得得这么分析。”宛汐作为局外人,没了情感羁绊,多了几分理智,“如果肖妃娘娘,也就是你娘亲是在遇到皇上之前,便有了心爱之人,那便是皇上以权谋爱,你娘亲无辜!”
李景珩从没称号过肖妃为母妃,一直是叫母亲或娘亲。
“如果这事是在你娘亲入了二皇子府后,作了当今皇上,原二皇子的侧妃,再与人相爱,那便。。。。。。”
宛汐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偷偷瞧着李景珩的脸色。果然,他神情稍缓和了些。她适时地住了嘴。
她拿起手札慢慢地翻动着,前几页上面写了月份和日期,但没写年份。
“这里有!”宛汐后面某一页的最下角,看到一行小字,“这上面写着大渝二十五年冬。”
宛汐把找到的指给李景珩看。
“大渝是皇爷爷的年号。二十五年,便是二十二年前,是本王出生那年。”李景珩略一沉思,推算了一下,心中暗道,难道这些事,真是遇到皇上之前发生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娘亲会不会根本不是自愿入当年的二皇上府的?难怪娘亲一直郁郁寡欢,只在看到他时,才有笑脸,才像个鲜活的人。
李景珩冷着脸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宛汐一直在回忆前世,李景昌好像没有只字片语,是提到这个肖妃娘娘的。看来这真是一段秘辛。大昊帝也没有把这件事暴于人前,连李景昌这个最宠爱的儿子都没说。
大昊帝如今对李景珩所做的事,肯定与肖妃有关。
宛汐对这位肖妃和这本手札越来越好奇了。
“王爷,要不咱们再查?”
“查!”李景珩从书案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顺着往下查,宛汐发现,双方的通信,有肖妃写过去,对方回过来的,但大多是对方写过来,肖妃回过去的。而且看数字,大多不是诗词来往了。
就比如,这一日,八月二十九日,看密码,只两个字。宛汐照例一边查,一边念出来,让李景珩在纸上写下。
“有!”
“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