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淋的湿透,沈漾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
沈秦的目光落在竹篮和刀片,他朝着白月疏伸手,胳膊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看書菈
「白姑娘,这个能让我用用吗。」
白月疏献宝似的递过去,「给。」
沈家安静。
明面上的安静,因为除了沈漾和白月疏,其他所有人都出门了。
顶着这么大的雨,沈秦端着手里的绰子,就往地里走,沈汉他们紧随其后。
就连谢言川和水哥也不例外。
打着黄穗的麦地一望无际。
沈秦站在地头,右腿前弓,左腿微曲,右手握住木柄,左手拉住绳子从右到左,对着麦根处猛然发力,就听着刺啦一声。
透露路的麦穗连根一块切进绰子框里,相比较平常镰刀只能割一垄,绰子一次能拨三垄到五垄之间。
风顺着麦地对面吹过来。
明明有些凉意,沈秦感觉热血沸腾。
他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头发贴在脸上,「老二,你知道有绰子,咱能省多少力吗。」
沈汉疯狂点头。
他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公子,看见沈秦实验后的成果,沈汉的激动不比沈秦少。
而这边水哥也惊讶的厉害,沈秦只是个少年,连他都能操作的绰子。
水哥立即看到这中间的方便,他双手搭着朝沈秦的模样,「沈公子,这个叫绰子的卖吗,俺想买一个。」
他出来做工是为了贴补家用,家里还有数十亩地。
水哥是庄稼人,自然能看出来绰子的方便。
谢言川眉眼被水冲的冰凉,相比较水哥仅仅只打算买一个,他想到的更多。
灶台烧的通红。
老姜和葱段煮的沸腾,沈漾顺手倒了半罐子红糖进去。
沈秦他们从外边回来,小姑娘从厨房探出脑袋,「热水烧好了,赶紧去洗澡,每个人回来喝一大碗红糖姜水。」
她特意强调一句,「是一大碗。」
小小年纪不知道爱护身体。
这么大的雨往外跑,回头生病看难受的是谁。
沈秦应了一声,爱惜的把绰子放回棚子下边,刀片上沾了水渍,他急忙拿衣服去擦,衣服也是湿的。
这里边还算好点的约莫就是水哥了,他头上带着斗笠,除了脚上湿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