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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
“怪老头!”
还是没有反应,甚至鼾声如雷。
“……”她余光撇到桌上摆着一块字迹潦草,写名“江无期”的玉牌,旁边是根细长银棍,与这环境十分不搭边,她拿起棍子对树上的人戳了两下,长短合适刚刚好,好似有人刻意为之,专门摆放在此,叫醒怪老头。
怪老头被戳醒,迷迷糊糊盯着树下一袭鹅黄衣裳的人,“死丫头来了。”
“……”
怪老头迷迷糊糊一个翻身栽下树,将沈知梨吓了一跳,熟悉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又将酒壶塞她手里了。
他摇摇晃晃半天才稳住脚,晃了晃脑袋,眯眼找酒壶,瞧见在她手里,一把夺了回来,“又偷我酒,死丫头。”
“……”
她不该救他,下次知道了。
沈知梨将玉牌和一篮草药搁放在桌子上,“我带来了,可以给他熬药了吗?”
鹤承渊这两日毒发,昏迷不醒都及其痛苦,她摁了几次才摁住,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两日无人管他们,她只好自己给他包扎,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恶化,也无可奈何。
怪老头没直接回她,脸怼到两块玉牌面前,“君辞怎么把玉牌给你了?不是让他拿我的去。”
他拿起两块玉牌,丢给她,“给他还回去,改日我给我那新徒儿整一块。”
沈知梨接在手里,“你派人收走他的刀和毒瓶,是何意。”
怪老头喝了口酒,一屁股坐在树下的岩石堆上,轻描淡写道:“不光收了他的刀和毒瓶,顺了个便,武功筋脉也给他废了。”
“你说什么!!!”沈知梨丢下木篮,提起裙子就要朝外奔去,怪老头一挥手,门在她面前关上。
她回过头来,“你想做什么?”
“他尽学些邪门歪道,趁年纪还小,废了重修,不然这眼睛可好不了。”怪老头冷呵道:“入了药谷,你已经没有选择权了,这里我说了算。”
“你!”
“怎么?死丫头?”江无期这个怪老头,一棍挑飞她带来的草药,草药撒了一地,“你若不想待这我让君辞把你送走,但那个杀奴你可带不出去。”
“还有事吗?”
沈知梨一股怒气卡在喉咙,最终还是咽下道:“没事。”
江无期用棍子点点地上一团乱的草药,掀起眼皮,眼神冷了几分,“怀淑郡主,既然没事,就捡起来吧。”
沈知梨颦眉,盯着地上凌乱的草药。
他又道:“把你那刁蛮任性的臭脾气收收,这儿没人伺候你,不乐意待着就滚出去。”
“你很了解我。”
随后,他看向她,说出那句熟悉的长辈常用语,“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沈知梨沉默不语,怪老头认识谢故白,对她熟悉也正常,她没有过往记忆,还是少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