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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最后一言,萧禹并未说与沈扶,他不愿沈扶顾及皇家事之多,过于操心。
沈扶听完后,精致的脸上被各种表情填满,其中疑惑与不屑居多。
“阿扶?”见她转着茶杯不言,萧禹轻轻唤了一声。
沈扶又静了会儿,才抬头道:“我初入宫中,在祭天台下观那个监正所做,便知他并不会占卜后宫大事。且从古至今并未有一个诅咒,是麟儿不能降世。前朝后宫或许如他所说常常见血,但天下之大,爱子之心无人可敌母亲,是以此等话,并不可信。”
沈扶天生自带一股让人信服之力,尤其是说如此笃定之言时,萧禹不自觉跟着她点了点头。
“可惜现下陛下并不信我,是以我无法占卜宫中之事,但只要是人在作恶,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殿下只派人一直查便是,总会有结果。”沈扶看着萧禹说道。
萧禹道:“宫中各处遍布我的人,后宫也不例外,但若作怪之人身侧有阿扶这般的人在,一直躲开调查,也是件易事。”
沈扶看了萧禹一眼,无奈解释道:“天地自有规律,万物皆为平等,作恶之人必定反噬自己。殿下,占卜术没有传的那么神乎其神,我们只信之一,便是宇宙运行的阴阳规则。”
占卜术乃是弥阳族的秘术,从不外传。今日,是萧禹首次听到此等说法。
不过沈扶并未再多说下去,她拿起桌上的纸笔,朝着萧禹举起手道:“殿下明日便要启程南下,虽无陛下允准,我不可算更多,不知殿下可否容我为你占一占此路吉凶?”
“嗯?”萧禹愣了下,快速握住沈扶的手道:“如何占?”
沈扶看着相握的手轻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道:“殿下掌心朝上,放在桌边即可。”
萧禹手指微微抖动,他面不改色的把手放在桌边道:“好,你算。”
沈扶在纸上画出的图案,萧禹在旁也看不懂,只见沈扶最后在纸上画掉最后一笔后烧掉纸,对萧禹说道:“平坦,有小坎坷,不可携带火种,不可常入粮仓,在门外远观即可,其余无灾。”
沈扶顿了下,又道:“只等殿下平安归来。”
灯火炸开,外头传来阿蝶说膳食已经备下了的声音,沈扶并未等萧禹回答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阿扶。”
沈扶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她停住脚步转头。萧禹几步来到沈扶面前,与她一同往偏殿走去。
廊下有凉风吹过,灯盏摇摇晃晃,萧禹看着被光镀上一层暖色的沈扶道:“我此去再归,当是要入冬了。”
“是。”沈扶道:“阿蝶心细,会带人帮殿下收拾好厚衣物的。”
“好。”萧禹状似无意地说道:“阿扶要记得常回东宫来住,也要记得多想起我。”
不论在何处,沈扶身边总有箫禹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