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和我在一起,只和我一人在一起么?”
“自然是。”尚谦握住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冰凉如斯,忙将她的手放进怀里,道:“天凉了,你身子不好,要多穿些衣裳。”
“如果……如果我因为身体不好,生不出孩子呢?”
尚谦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胡说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顶顶是个高中生,居然担心起生不出孩子了。我们那时代,不很多人三十五六才生,你还有将近二十年时间呢,就算现在身子骨不好,以后调养调养总会好。你怕生不出,这不是笑话为夫么?”
“不,我说真的。”韶槿抓紧他的手,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可笑。
“唔,反正我们都有宁宁了呀,生不出就生不出呗。小槿,你不是又穿回去了,你是现代女性啊,怎么尽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我们毕竟是处在这个时代呀,就算我不担心,可能……别人会担心,他们会替你操心……”
尚谦的面色变了变,道:“小槿,是不是祖母或者娘亲同你说了什么?”
韶槿这方把清晨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一遍,尚谦搂住她,道:“只要我说不要,谁能强迫我,我是尚家小霸王,管他什么长者赐不可辞。而且我看采兰采梅也是有主见的。还有……”尚谦亲了亲她的脸颊,又道:“还有,傻丫头,记住,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亲人,别人都不是。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又不是古代男人,也不是原先的尚谦,有什么亲情上的顾虑。”
“嗯。”被他抱在怀里,暖暖的,韶槿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也许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就会下降?她一上午都在纠结害怕,太有代入感地去想一些事,但愿是自己想太多了。
尚谦和韶槿二人还在午歇,却听外边有人罗唣起来,似是东边大爷院子里传出的声音,二人忙穿戴好想看看发生了何事。这边尚冬已经跌跌撞撞闯进来,道:“三爷,三奶奶,不好了,大奶奶悬梁自尽了。”
“什么?”韶槿被这消息吓了一跳,昨日还见到大奶奶程氏,虽然精神头不大好,但两人还有说有笑,“大奶奶……有没有事?”
“幸好大奶奶被她的贴身丫鬟采萍及时发现了,喊人救了下来,索性无大碍,已经叫了秦大夫了,只现在还晕厥着呢。只是……大爷,大爷还被官府押着呢。”
“这中秋刚过,昨夜大爷还在园子里呢,今日怎么就被官府押着了,究竟发生何事了。”尚谦只觉尚冬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不免有些着急,一边让尚冬从头说起,一边和韶槿忙是往大爷院子里赶。
那尚冬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急得他自己也是一拍大腿,道:“三爷,这,这事儿太复杂,小的也是听人说的,一时还没太弄明白,说不清啊。”
尚冬说不清,那边厢也赶来的二奶奶高氏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什么说不清,还不是贪恋美色,中了人家的美人局了?这事儿,恐怕三爷熟悉得很。”
尚谦知高氏素来说话对他很是有敌意,但却很少去攻击与她没什么竞争能力的大爷,大爷和大奶奶素来是侯府里最低调的,高氏这般说,定是有类似的事了。
大爷院子里此时丫鬟小厮已是都跪在赶来的侯爷和侯爷夫人莫氏面前,哭得凄凄惨惨,定远侯一脸怒容地嚷嚷着逆子逆子,莫氏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哀恸表情。
韶槿向尚靖和莫氏请过安,便进去看程氏。程氏此刻已略略苏醒了一些,已能喝水,只是仍不能或者说不愿说话,见韶槿来,她便眨眨眼,接着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韶槿知她心里难受,也不问她什么,只握着她的手,朝她微微地笑。良久,程氏眼里才清明了一些,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婶婶你定是倦了,先歇歇。莫要想太多,很多事,睡上一觉便好了。”
程氏叹了一口气,却也听话地闭上眼睛,只是韶槿从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知她并没有睡着,只得小心地用绢帕轻轻为她拭去泪痕。
而在屋外的尚谦算是从尚靖的喝骂声和大爷贴身小厮的哭诉声中知道了大爷尚诚被抓去的原因了。一向除了必要情况足不出户的大爷近日里总喜欢往外跑,却原来是他一日在外边给侯府收租时识得了一个漂亮女子,这姓何的寡妇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儿没三两日便把一向还算老实的大爷给迷得三魂去了七魄,日日往她那去。大奶奶程氏知道后,却是不敢管也不敢说,只把眼泪往肚里咽,她没想到大爷房里已是这般多人,还去外边寻花问柳,可程氏自幼读着女训长大的,便劝大爷既然喜欢,干脆收了房,纳进府里,名声也好听些。
大爷听了自然满心欢喜,同那何寡妇去商量,可那何寡妇却是百般不愿,只说在外边既然能风流快活不是更好,何必回府受那拘束,大爷一心只念着她,觉得那话也颇有道理,便也不去想其他。只中秋那日,大爷在侯府已是喝得醉醺醺的,却仍一步三摇地摸出府,去了何寡妇那,二人正风流快活,半夜时,却有一男子手持屠刀闯进门,活捉了大爷和何寡妇。却原来这何寡妇并非寡妇,只不过是丈夫远游,那手持屠刀的男子便是她原先的丈夫何三。何三见了他二人这般情状,自然怒从心起,挥刀欲砍,大爷忙吓得连连求情,那何三便要他拿出四十两黄金私了,大爷身上一时哪有这么多钱,又觉丢人,更不敢说自己是侯府中人,便被那何三押到了官府,可没想到这人告的不是通…奸罪名,而是□良家妇女的罪名。
大名府知府杜知府昨夜中秋自是喝了不少美酒佳酿,一早升堂还有些晕乎乎的,只听人说捉…奸在床,又人证物证俱在,便先让人打了大爷二十大板。大爷觉得百口莫辩,这时却又跑出一个道士,说大爷欠了他钱不还,杜知府一问是何钱,那道士便说他是卖药的,还常卖一种使阴阳和谐的药,这大爷买了十数次,后几次却都未给钱。尚诚确然正向那道士买过药,只不知为何这道士此时这般血口喷人,说他没付钱,但买这寻欢作乐的药本就是大大丢人之事,他又面皮薄,虽恨那道士胡说,却一张脸涨得血红,半天驳斥不出一句。
杜知府这才惊觉堂下那人很是眼熟,再看那胎记,便记起是侯府大公子,也不敢再审下去,只赶忙派人往侯府送了信,还先赔礼道歉一番,只是这事毕竟闹将出去,大爷还是得扣在官府。这送信的人还未到,大爷的贴身小厮却已经先跑回来禀了大奶奶,程氏一听大爷被抓到官府还被打了二十大板,便觉万念俱灰,悬梁自尽了。
可眼下,虽然杜知府派的人来了,但侯府又怎可能有半丝欢喜的气氛?事已经传了出去,侯府的脸面已是大大丢尽,尚靖踱来踱去,只觉苦恼不安,但杜知府那边还是得送去一份大礼,他脸色难看,几个赶来的儿子媳妇更是一声不敢出,便是平日里最厉害的高氏也只是站在一旁兀自冷笑。
直等到这天夜里,送礼的人去了几个来回,大爷才终于被送了回来。侯爷见他伤痕累累,只觉连骂也懒得骂他,看了他一眼,恨恨走掉。大爷见侯爷那般,只摇晃了一下,便重重栽倒在地,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额因同学结婚,俺要外出几日。。这几天可能只能隔日更鸟TAT。我会尽量找时间更上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读。66721。;66721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正文 当家主母
吾读。66721。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第二日,尚谦和韶槿才听说这事还是因为侯爷送了好几份大礼给杜知府,多靠杜知府从中周旋,此案本就疑点重重。杜知府多逼问了几句,那何三便胆气不敢再如原先那般壮,接着便翻了供。
原来这何三已不是第一次做这般事,和妻子是早早商量好,故意找个贪好美色的冤大头,若他不肯给银钱,便要告上官府,只是以往一般人每每都是给钱了事,只这回他们看大爷穿着富贵,便狮子大开口要了大爷四十两黄金,只没想到大爷虽是侯府长子,还管着侯府的日常事务,但大爷一向老实,也不会经营生意,是万拿不出这笔钱的,大爷又要面子,更不敢去向人借。何三见他这样,便以为他的侯门子的身份是假的,便想着把此事闹大,让他家人来赎,硬将他押到官府里去了。
杜知府也知此事让侯府很是尴尬,但这事大爷也有理亏之处,便把何三关进牢里几天,以示惩戒,只也没做太大处罚,免得事情闹得人众皆知,侯府骑虎难下。
侯府这边也是炸开了锅,众人面上虽然都不敢提,但私下里也是说法各一。这何三虽是招了,但谁又看不出来这供词漏洞多多,何三不过一介平民,平日里不过做些欺软怕硬的事,最多诈诈那些草包窝囊的商人子弟,他知道大爷是侯门子,就算疑心他是假的,也应暗地里去调查一番,且他做的这等勾当,竟然还敢把大爷往官府里送,若说后边无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