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波和唐劲算是数得上的好哥们儿,知道唐劲的心思。更何况,喜欢哪个女生,追求哪个女生,在寝室里更多的是一种炫耀,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许波知道唐劲误会了,赶紧一边招架一边解释。
就得说人和人不一样。萧逸受了委屈,打死都不肯解释,宁可打一架,末了也别想听他说一句“误会”;许波恰好相反,宁可放低点自尊把事情说清楚了,也不愿意打架。
唐劲一拳下去,气消了不少,又听许波嘚吧嘚吧一说,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讪讪地收了拳头,心有不甘地说:“拉起来就拉起来,没事儿抓人家的手算什么?!”
许波又想为自己辩解,就听旁边的地上有人弱弱地问:“二位大侠,劳驾,能送我去医院吗?”
历楠一脸悲愤地瞅着他们,疼得眼泪都干了。
历楠这一跤,正坐在自己尾巴骨上,骨头裂了一道细细的小缝,没有大碍,却不能走不能躺,只能趴在床上养着。
上课?考试?竞选?
彻底浮云了。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神马的命,好事到跟前就是浮云。不过她似乎也不在乎那些,说白一些,她在大学日渐清晰的生活轮廓就是一个字:混!
“上课好说,我有笔记。”余歌有条不紊地分析,“考试看情况,你能参加就参加,不能参加就申请补考。除了不能拿奖学金,通过应该没问题。”
这才是浮云畏惧的人。
历楠托着腮帮子敬慕地看着余歌,一个都不能少,不抛弃不放弃,看着人家!真不愧是个“准军嫂”啊!
“余歌,你和齐桓怎么样了?”历楠的八卦之火再度燃烧。经过摔跤事件后,历楠发现许波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兔,相比之下,乔锦太像母老虎了,自然也不会反对两人在一起。倒是余歌,听历楠描述了经过之后,很慎重地说:“这个小白兔恐怕能吃肉。”
就算吃肉,一只兔子,能吃多少肉?想想乔锦那一大坨老虎肉,估计能撑死许波。历楠一点也不着急,本着优先原则,又盯上了齐桓和余歌。
余歌也不藏着,大大方方地说:“就那样。我们可能是最平淡的了,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有空通通信,汇报一下近况。”
“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你说激|情吗?”余歌抿了抿头发,淡然一笑,“你觉得我这种人会喜欢那种东西吗?”
历楠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一般的激|情你可能不需要。但我觉得,你倒追齐教官本身就够激|情的。”
难得余歌脸上一红,轻咳两色,转头看向别处。历楠窃笑,吐了吐舌头。
安静了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着含混不清的话。乔锦托着许波进来,到了历楠的床前,猛地一推,“道歉!”
余歌和历楠互相对视一眼,母老虎和小白兔,真是绝配啊!
“对不起!”许波老老实实地鞠了个躬,抬起头,半边脸有点肿……乔锦还不罢休,“你发誓不是报仇!”
“我发誓,真的是凑巧。”许波好似幼儿园被欺负的小朋友,一脸悲愤不甘全化作一身软骨,“我要是知道那里是冰,我先趴过去!”
历楠脸一红:就算你敢趴,我也不敢往你身上躺啊!
许波愁眉苦脸地看了看大家,摸了摸自己的脸。
余歌皱眉问乔锦:“你又打许波了?”
乔锦莫名其妙,“他?我用得着揍他吗!”
余歌一努嘴,“他脸怎么肿了?”
乔锦一把挣开余歌的手,愤愤不平,“被人打的呗!哼!”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喀喀喀地作响。
许波以为乔锦要揍他,赶紧抢着解释:“不是。我和唐劲把你送进医院之后,我俩都没带钱,唐劲不是让我去取钱吗?我在ATM机那边看到小偷偷钱,说了两句,他们就动手了。要不是乔锦,我可能就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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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和历楠惊讶地对视一眼:小白兔还见义勇为呢!
许波继续解释:“乔锦真厉害,三四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好多人围观,就是没人帮我。要不是乔锦——”许波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问,“乔锦,你没受伤吧?”
乔锦一把捂住自己的右手手背,梗着脖子回答:“要你管!”
历楠却看到红晕慢慢地爬上乔锦的耳朵,看了一眼余歌,余歌的眼里果然有些不怀好意的贼光,“住院费我们已经付过了,谢谢。但是我得照顾楠楠,要不麻烦你陪着乔锦去看看手吧。就算没弄个骨折什么的,蹭破了皮伤风留疤也不好。”
许波一边点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大概有五千左右,全交给乔锦,怯怯地问:“还是我来付吧,住院费加营养费,够么?嗯——”犹豫了一下,又小心地抽出来两张,被乔锦一把摁住,“干吗?藏私?”
许波的脸腾地就红了,“我就取了这么多,要是都给了,你看伤就没钱了。这些做押金足够了,其余的先紧着你的伤用。剩下的我可以再去取。”
历楠和余歌对视一眼,集合成一道烁烁贼光,射向乔锦。
一向大大咧咧的乔锦变成了孙猴子,抓耳挠腮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猛地一拍许波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