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挑眉:“你早早就让人做好这个剑穗,是还想再让我拜师?”
谢屿崇扶额,就知道这小坏家伙刁钻得很,他没好气地在她头上撸了一把:“我聘礼都给了,还拜什么师?你老老实实等着当我的夫人吧。”
说着,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难掩的羞窘:
“这剑穗是我亲手做的。”
姜倚宁睁大了眼,她没办法想象平时不近人情的谢屿崇会捏着细小的绳子编剑穗,那画面太……美,实在不是她这等凡人敢想象的。
“我还有些事要忙,飞鸾会送你回去。”
丢下这句话,谢屿崇逃也似地运起轻功飞走,兴许是过于不好意思,无法专心,他要去蹬下一个落脚点时不甚蹬歪了,整个人狠狠趔趄几下。
噗嗤——
姜倚宁的笑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尤其明显,直接把谢屿崇烫得红了耳根子。
在南修仪的催促之下,大理寺对谢屿崇的调查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就连谢家驻守在凉州的老将秦声都被带回京审讯。与此同时这场几乎能撼动谢家的调查,令整个京城全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百姓们连过年都有些没滋没味的。
几年前,谢老将军仍在边关为了守卫大承的疆土、边关的百姓领兵浴血奋战。
据去过前线的百姓说,战甲银光闪闪,却不如他满头华发刺眼,亦不如他满身鲜血夺目。不在前线的百姓多数只在他班师回朝时见过一次,那时他的战甲布满纵横交错的划痕,划痕最深处足以盛血,深深浅浅密密麻麻交叠在一起,根本数不清他到底挨了多少刀,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多少次。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他战功最显赫之时,只要他说一句靖康帝不堪为君,天下愿追随他除掉昏君的人比比皆是。他当时都没有不臣之心,如今又怎么可能弑君造反?
百姓看起来仍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世道藏污纳垢,若连世代忠烈的谢家都不得善终,还能有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容身之地吗?
且不说百姓如何想,冯家新任家主冯誉熙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把谢家往死路上狠狠推了一把,眼下百官在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争执。
冯誉熙提供的是谢家军军械丢失的全过程,每一步是如何操作的、涉及到哪些人等等都明明白白,至于谢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更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负责去凉州调查的官员也传来消息,军械丢失时所有相关的工匠和管事都不见踪迹,他们几乎是把凉州掘地三尺后才找到部分工匠和管事家人的尸体,好巧不巧,埋尸现场暗藏有能指向谢家的证据。
如此一来,谢家就很难洗掉身上的罪名了。
南修仪一党的官员见状,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奏请靖康帝给谢屿崇定罪。
喜欢摄政王的掌中娇黑化了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摄政王的掌中娇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