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轻纱白衣从白蒲的手心悄然流逝,如清水流淌一般掬捧不起,亦是捕捉不住,唯美的身姿在半空划下一道优美的弧度,抹下一世惊艳后瞬息消逝,只留下簌簌的夜风无情地将白蒲的面庞划伤,然他,却只是站在崖上,嘴角机械地勾起了一抹试图掩盖焦虑的弧度,因为,他也知道,这个男人答应过的事,也一定不会反悔……
“皇甫七夜!不要!”
优雅的竹林内,伴着这声无意的呼唤,她从睡梦中惊醒,额上沁满了香汗,颊面上久未退去的惊恐在诉说着,她被梦魇缠绕,心急如焚。她定了定神,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告诉自己是一场梦……
“洛兄你醒啦?”
忽而一阵清灵的声色闯入她的耳畔,将她拉回到现实之中,她猛地抬眸,见他满脸单纯的笑意,一时竟有些愣住了,思绪回转,她记得他与她一起掉落山崖,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淹没了思绪,再然后发生了些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将目光死死地盯着宇文澈
,见他若无其事地在她的床边坐下,冲着他邪魅地微笑,才终于忍不住地开口:
“我们都死了吗?”
“是啊,我们都死了,这漫着烟雾的地域就是通往重生的关卡,洛兄还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的尽管说,一会儿喝了孟婆汤,把前世的事全忘了,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听着宇文澈略显悲伤的语句,望着他锁紧的墨眉,月儿一时竟有些懵了,不知为何,心内一阵酸楚,眼角不自觉地溢上泪来:
“我们……真的死了吗?呵,赫连轻羽真的做到了,阴阳相隔,我跟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而我也永远都无法给爹娘报仇了……”
闻声,宇文澈原本忍着的笑意却全然消散了,戏谑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严肃凝重,望着千代月黛眉轻蹙,提到那个男人时伤感而不甘心的模样,宇文澈的心却被狠狠揪紧,一瞬间莫名的冲动催促着他脱口而出的话语,让月儿猛然一阵心惊:
“洛兄想重生吗?在下倒是有个好办法!”
话音刚落,未等千代月问出口到底是何方法,宇文澈便瞬间伸手散开了月儿的青丝,将右手嵌入了月儿的墨发之中,随即猛地迎上前去,将唇压在了月儿的朱唇之上,淡淡的温热铺散在月儿的口鼻,让月儿一瞬间心颤,竟僵在了他的怀中不知所措。宇文澈趁势深深地吮吸着她的甜美,一瞬过后,放大与月儿的距离,一脸得意的样子道:
“现在洛兄再猜,我们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月儿的思绪被猛然间拽回,一瞬间空白的脑海也被记忆充斥填塞,如若是死了,她又怎会躺于这竹床之上,又怎会听到宇文澈对她询问是否醒了?如若是死了,他又如何能触碰到她,让她感受到他依旧炙热的温度?这一切的一切,最好的解释就是,他们没死,而宇文澈一直在骗她。
月儿的粉拳刹那间在袖内紧握,想着刚刚双唇接触的一幕,她的眸中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苗,她咬紧牙关,轻启唇齿,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每个字都溢满杀气,似要将宇文澈撕碎吞入肚中一般,令人生惧:
“宇文澈,既是如此,那就让在下来把我们之间的新旧帐好好算算!”
话音刚落,宇文澈的身子猛然一僵,倒吸了一口冷气,步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那娇媚的眸光也能杀人,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女人才是世界上最不好惹的动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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