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竹反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别怕,按照我教你的说,有坏人抢了你的东西,抢了你的身份,咱们得抢回来。别怕,我会在殿外等着你。”
流萤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小脸上也浮上一抹坚定,对,她得抢回来。
她垂着头,一步步进了殿内,而后,跪下,磕了头,行了大礼。
她听见了上头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那声音道,“你便是流萤,抬起头来。”
她抬了头,看见上首的威严天子和他身旁的女子突然变了神色。
皇后突然看向身侧的圣上,“她与灵均长的很像。”话至此,已然是信了几分。
李暮烟的脸腾地煞白,迅速跪了下去,“不可能,那玉坠子是我的,我才是郡主。”
萧况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圣上,流萤身上有嬷嬷所说的胎记,并且她有法子证明那玉坠子是她的。”
……
两日前。
萧况和罗盈回了府,周南竹却是带着流萤去寻了赵谨。
关上门,开口便是,“我可能找到证据证明那玉坠子是流萤的了。”
他说,当然,事情还得从萧况和罗盈走后说起。
当时,他和流萤回自个儿的院子。
路上,他免不了好奇,就开始问流萤,萧况同她说了什么。
“他迷路了,我带他去前厅找你,他问了我爹娘还有姐姐。”而后像是突然想起,“对了,他还让我摸了摸他的白玉坠子。”
周南竹顺口道,“就和你的一模一样的那个?”
流萤却是拉了拉他的袖子,“不一样,我方才看了,他的是完好的,我的透过阳光看,中心处有一道很细的裂痕。”边说还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比划了下,“就这么长。”
两根手指挨的很近,裂痕也很小。
……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周南竹一口气说完,这才端了桌上的茶盏咕噜咕噜地猛灌了一大口。
“透过阳光看才能看见?”赵谨问道。
“对!”周南竹重重地点了点头,“流萤很肯定,我还顺便问了她别人知道这事吗?”
赵谨等了片刻没见他说话,正诧异着。
周南竹咕噜咕噜再次灌了一大口水,补上,“她说她不知道。”
赵谨:……
一道细小的裂痕,而且须得透过阳光才能看得清楚,李暮烟定然不知晓,别人也几乎没有机会知晓,他就不该听这人罗里吧嗦地卖关子。
伴随着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的细小声响,赵谨道,“你不能去郡主府,萧策连着去你家里也太过引人注意。这样,我让人给萧况送封信,明日你再带着流萤来我这,将此事与他再说上一遍。”
“行。”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流萤却是不肯走了。
苏妙先是让流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上了各种各样的点心,然后就是天色晚了,不如让流萤在府上住上一晚上吧。
那小丫头还没良心地点了点头,对,你自己回去,让我在这住一晚上吧。
周南竹:……
他暗暗地看向赵谨,管管你媳妇儿。
然后赵谨完全忽视了他,淡定地坐下,含情脉脉地给苏妙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