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说:“凡物之死生,本由阳气。顾今人之病阴虚者十常八、九,何谓哉?不知此一阴字,正阳气之根也。盖阴不可以无阳,非气无以生形也;阳不可以无阴,非形无以载气也。故物之生也生于阳,物之成也成于阴,此谓元阳元阴,亦曰真精真气也。欲知所以死生者,须察乎阳,察阳者,察其衰与不衰;欲知所以存亡者,须察乎阴,察阴者,察其坏与不坏,此保生之要法也。……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液皆归乎精,而五精皆统乎肾。肾有精室,是曰命门,为天一所居,即真阴之腑。精藏于此,精即真阴之水也……”
真阴关乎性命。没了真阴,小药不产!也就是说,贾天祥自身决不会再产生哪怕一丝一缕的真气。
“都说‘只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但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但我却是撑着千疮百孔的破船在这苦海至少,连命都修不得,如何修得了真?”
一股恨意冲天而起!
贾天祥品味那股恨意,心中一片冰冷。他原本并不十分在意前身的仇恨,又不关系到他贾天祥,只是现在,这事却涉及到了自己的长生大业,这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003 气焰嚣张
恍惚之间,已是夏日炎炎,但神京繁华一如往昔,只是多了些慵懒而已。
神京是大梁王朝的都城。
大梁王朝鼎盛繁华,地大物博,辽阔宽广,人口数万万,是天朝上邦。
而今年正是立国六十年。定鼎天下一甲子!
这六十年,大梁王朝四代皇帝励精图治,已经到了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
“太祖萧衍乘前朝大齐王国君臣互相残杀,政局极端混乱之际,自襄阳举兵东下,攻占建康,底定天下,并于次年称帝。国号梁,建元天监,都建康,易名为金陵。”
“天监十九年,太祖御驾升天,诸子及孙各据一方,互相争夺,六子燕王萧纶自关中出,扫荡乾坤,继承大统。常称颂关中‘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贸,沃野千里,蓄积多饶’,并说,‘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遂移都西安,称神京。”
“太宗以文治天下,虚心纳谏,厉行节约,劝课农桑,使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国泰民安。”
一大清早,在宁荣街的后街偏僻小院落里面就传来了读书的声音。
贾天祥他打开一半窗户,正在桌子边上读书,一副准备应付科考,揣摩经义的架势。
不过他读的却是史书,非在科举范围之内。为了更好地了解一个地方,再好点的方法不正是通过他的历史吗?
“现在我却不知道到底来到了哪里?这个世界存在极为久远,虽然也有着有着远古大神女娲氏抟土造人,炼石补天之说,一应地理也与前世极为相似,却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什么大齐大梁,更不知秦汉,无论魏晋?”
砰砰砰!
正当贾天祥沉思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敲打的声音。
是有人敲门。
平日里,这时是没有人来的。
贾天祥眉头一皱,起身打开了门。
“祖母安好。怎么今天有暇过来看孙儿?该是孙儿前去拜见才是。”
门口出现了一个老妇人,正是此身祖母。只是按规矩,自贾天祥能够下地行走之后,该当他去请安才是。
老妇人忙搀扶起正在行礼的贾天祥,口中不住说道:“起来起来,乖孙身体还没有大好,老爷不是早已经免了这礼,身体重要。”
将贾天祥拉入房中,好一阵“心肝宝贝儿”的,这才说道,“宁国府上的贾蓉贾蔷兄弟来看你,直要过来,被老爷拉着正谈着话,叫我来唤你。天可怜见,我儿身体还没好,还要走这许多路……怎么就不能让他们过来,不过两个晚辈……”
“哦,”贾天祥眉毛一皱,口中却道,“祖母最是疼爱孙儿,只是他们两个虽说是个晚辈亲属,但到底是国公府上嫡传子嗣,轻慢不得。”
不几时,贾天祥与老祖母来到了堂前。贾代儒正与贾蓉贾蔷谈论学问,贾天祥听到了些,心中暗叹,“祖父本是殷切期盼功名之人,却只能伴着几个孩子解闷儿,时常也八病九痛的,乐得去一个少操一日心。现在我既然取代了既然成为他孙子,这些时日他这般尽心照顾我,我就该当尽一尽心。只是我来自后世,对这四书五经,终究做不到古人一般精熟,怎么比得过那些十年寒窗苦的士子书生。而且我又心许仙道长生,也分不出心来。看来只能在子嗣上想办法了。”
贾天祥他心中所求乃是也只有长生大道,虽然读了不小儒家典籍,却也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