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我让你给我做的东西你做好了没有?”
“什么东西?”——记性不好的某人。
“就是白天里我跟你说过我没有的那个!”
啊?哦,说的是那个荷包吧。木槿说过送荷包最好都在七夕那一天送,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工出来了,其实也不算难,就是一块布缝几个边,只不过需要绣在上面的花样子有点儿难弄。
“做是做好了,不过文才兄……你确定你要戴着这个吗?事先说好了,我送了你,你可不许再退回来。”
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不过……好歹也是我一下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要是你拿去瞧了一眼就因为不喜欢给扔掉了,我可是会郁闷的……
“废话那么多,拿过来!”
马文才瞧见我从身上摸出荷包,就迅速一把抢过去,结果因为我的手艺实在太拙劣,他这么一抢,登时就有一处脱线了,露出好大一个窟窿。我当即尴尬得红了脸,马文才却像是没看到那个窟窿一样,只是翻来覆去地抓着荷包看了几眼,向我道:
“你这上面绣的是什么?黑色的老母鸡?”
“……是鹰!”你见过长成这样的黑色老母鸡吗?谁家在荷包上面绣老母鸡的!
“鹰?”马文才瞧瞧我,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怎么会想到要绣鹰?我以为你会绣个花或者蝴蝶什么的。”
“蝴蝶就留着给梁山伯和祝英台吧,我们不要那个,给你的话当然是鹰最适合。”我见他并没有厌恶的样子,心里一喜,不加思索的话便脱口而出,说完就愣住了,下意识地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马文才却低下头,伸手认真摩挲着那只荷包,对于上面清晰可见的窟窿看也不看,只是低声道:
“鹰也好,蝴蝶也罢,一切都会随你的心。你想要怎样,便是可以怎样的。”
我微微一愣,却见马文才淡淡一笑,认真地将荷包悬挂在腰间,看着我道:“走吧,我们去看花灯。今天是七夕,本公子懒得跟你计较,凑合收下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向已经散席的山门前走去。方才还满满登登的人,眨眼间已经曲终人散,只剩下缭绕的花灯,串串鲜亮,迷人眼。
马文才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也没有带着惯常的冷笑,拉着我的手温暖而宽厚。我也莫名地觉得有些高兴,跟着他看了花灯,看了烟火,又去找是山顶最高处看星星。才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忽听前面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不是别人,却偏偏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65偷听
这两个家伙居然跑出来约会!
我瞪大了眼睛,正想探头出去仔细看看,马文才却在后面一把掩住我的嘴,把我拖了回去。
“看他们做什么?我们看我们的。”马文才笑道,说完这话,他索性在离梁山伯他们约有几丈远的地方,寻了一处有岩石凸起之地,前面又有一从灌木挡着,我能看得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们两个。马文才就拉着我在这石面上一坐,刚好被灌木挡住身体。
这个家伙,嘴里说着不该偷看,结果却找了这么个地方,果然还是想偷听人家说话。
我扭头盯了他一眼,马文才那厮还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我噤声,并且道:“不想被他们发现就别出声。”说完这话他还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肩膀蹭上了我的发鬓,呼吸也近至可闻。
我觉得耳边有些痒痒的,就往旁边挪了挪,抬眼去望星星。孰料马文才倏地从旁一把揽住我,借着梁山伯跟祝英台说话发出的声音迅速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
“不想被他们发现的话,就别出声。”
什么?
我一扭头,脖颈早已被马文才固定住,下一秒唇就欺近而来!
这个可恶的混蛋,我就知道他说这话,肯定是在不怀好意,结果没想到在知道前面有人的情况下,他还敢干这种事,他就不怕被人家看到!
我伸手要推他,手臂碰到树枝发出哗啦一声,前面说话的两个人声音顿时一顿,接着便回头往后望来。我被吓得登时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了。隐约听到马文才嘴角边溢出一丝轻不可闻的笑声,并趁着我身子僵直的机会牢牢环住我,唇舌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他倒是舒坦了,只苦了我,动也不敢动,也不敢挣扎,生怕自己这么一动再碰响了哪根树枝,或者衣服摩擦发出响动什么的惊动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到时候再被他们抓包……光只这么想,我就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由得对马文才怨气横生,但是又不敢咬他,只能暗自磨牙。
这个该死的家伙!看来我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太过放纵他了,连这种无耻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晚上我一定要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