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州人。”她眼睛眯眯一笑。不过长年居住在丰州而已,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苏州?穿成这样好意思说自己是苏州人。”沈拓一脸鄙视。
“穿成那样?”娄姒言低头看看自己穿的对襟长袍,衣袂飘飘,侠义十足,不刚不柔,恰到好处。
沈拓打量着娄姒言,似问非问,“你没听过住在杭,穿在苏,食在广,死在柳吗?”
“还真没有。”娄姒言一撇嘴,“所以你不是去洛阳,是要去柳州是吗?”
沈拓一怔,半晌没说出话来,娄姒言喜笑颜开。
突然,沈拓坏坏一笑,“你就不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想你的呗,与我何干。”娄姒言照着鸡腿一口咬下去,笑眯眯道,心里却寻思着,反正也打不过你,你有非分之想我又能怎么着。
“真应该找个地方把你卖了。”沈拓看着破罐子破摔的娄姒言,气的牙根痒痒。
“别呀,我文能治国齐家平天下,武能安邦顺民定中华,才高八斗貌美如花,哪是银子这种俗气的东西能比的了的。”娄姒言一仰头,美滋滋道,说着又夹起一片藕片,仔细端详,得意洋洋的送进嘴里,一脸享受,“嗯,好吃。”
“你娘没告诉过你,自恋是病,得治吗?”
娄姒言嘴角一翘,标准四十五度笑,“我娘说我天生丽质。”
沈拓扶额浅笑,“确实励志。”
娄姒言满头黑线。
沈拓静静地看着娄姒言吃饭,不急不慢,动作轻缓无声,虽然举止放浪行为乖张,但绝对是大家闺秀,收放自如,又见娄姒言一身利落,打扮不俗,好奇的问,“你不待在家里绣花,去洛阳干什么?”
“小时候去过一次,洛阳热闹纷繁,灯火璀璨,好不热闹,我那时候就立志长大后一定要再来。更何况,皇上又下旨封洛阳为东都,皇上都乐意去的地方自然是好地方。”娄姒言脸红扑扑的,眼睛望着洛阳的方向,脸上写满了向往。
见娄姒言一脸憧憬样,沈拓啼笑皆非,“你志向真远大。”
“那你去洛阳干什么?”娄姒言反问。
“出公差。”
“骗子。”
“嗯?”
“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娄姒言语气肯定。
“哦~”沈拓意味深长的看着娄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