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终于找到机会向二人开口。无殇与江雨若见他行礼,便也还了一礼,那人便道:“两位不常来雅集吧?”
江雨若点头道:“小女子是第一次来。”
那人再行一礼道:“如此在下更是唐突了。不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下常来雅集,倒是十分高兴能有新友来。”
“公子是雅集的常客?想必文章一定是很出众了。”江雨若道。
那人忙道:“姑娘过奖了。不过方才看到姑娘将三枚木牌都放在了在下的作品下,在下心中感激,这才……”
“原来如此。”无殇道:“公子文才斐然,本也当得起。”
那人忙又行礼致谢。无殇见他虽是一袭旧衣,然不卑不亢,倒也心生好感,便道:“我们是偶然路过雅集的,公子既是常客,还请多多指教。”
“不敢。”那人道,“在下只不过是一介落魄书生,何谈指教。”
“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江雨若微微脸红,低声道。顿了一顿,忍不住又道:“方才小女子在‘珠玉阁’读到一首《早春》,不知是否是公子所作?”
那人更喜,道:“正是在下。让姑娘见笑了。”
正说着,侍者宣布投票结束,请大家在一旁就座等候结果。
那人便自然的与无殇几人走到一处,站在了几位姑娘身后。
结果宣布,那位男子果然获得了最多的木牌。无殇与江雨若本也只是来玩,并不在乎自己的结果,听到那位男子的作品拔得头筹,便起身向他致贺。
这时,又有几位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道:“怀远兄只要来,这首名必是怀远兄的。愚弟们向怀远兄致贺了!”
那人忙回礼。无殇见人多,不欲停留,便拉了江雨若想走。谁料刚起步,就听方才说话那人又道:“怀远兄这是有认识的人在?怎不向我们介绍一下?”
另外有人也道:“是呀,这两位姑娘莫不是孟兄的红颜知己?”
无殇与江雨若低着头,那叫孟怀远的男子忙道:“休得胡说!”拦在两人前面,又道:“怀远今日有事,改日再请几位。告辞!”便护着无殇与江雨若向外走。
不多时回到男女集的岔口,孟怀远一鞠道:“方才失礼了,两位莫怪。”
无殇道:“与孟公子无关。”江雨若也摇摇头。
孟怀远便笑道:“但愿日后还能在此遇上两位。”三人行礼告辞。
无殇与江雨若回到佳人集,一路上,江雨若想着方才那人,竟有些失神。无殇连叫了她两遍方才知觉,无殇见她如此,心中暗叹,却笑道:“雨若,方才那人应是叫做孟怀远吧,行事端方,倒也是个君子。”
江雨若闻言道:“没想到他竟是这雅集中的魁首。那‘珠玉阁’内应该还有他不少作品吧。”
无殇听江雨若的意思,竟还想再去看看,便道:“今日已晚,改日我们再来看吧。”
江雨若只得点头,便摘下面具与无殇出了雅集。采晴几人早在外等候,大家汇聚了,采晴道:“禀郡主,香缇楼已安排好了,是现在就过去么?”
无殇点点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江雨若道:“雨若,城东最大的酒楼是醉仙楼,不过味道最佳的还数香缇楼。今日我们便去香缇楼品尝吧。”
江雨若道:“郡主安排就是。”一行人便往香缇楼而去。
香缇楼不算大,不过临水而建,却也整洁可人。无殇几人上了二楼,采晴已安排好包间,人入座后就摆上菜肴来。
江雨若有些心不在焉,无殇也不说破,只殷勤向她介绍菜肴,江雨若见此,也只能打起精神来。膳毕,几人出了包间,不凡突然听到楼下有一人在道:“怀远在此敬各位!”
一听这话,江雨若顿时不会动了。无殇见此,暗暗摇头,又觉有些好笑,便拉了她的手道:“相逢不如偶遇,不如见一面?”
江雨若脸已涨红,摇摇头,又有些不甘心地看向楼下。无殇见状,便唤采晴过来,低声对她吩咐几句。采晴点头下了楼。
无殇又道:“不如我们再进去坐坐?”拉了江雨若又回到包间。
不一会儿,采晴进来,附在无殇耳畔说了一句。便带采桑、采萍及浅谈碧出了包间。
房内只余无殇与江雨若,无殇才道:“我已让采晴请那位孟公子上来一叙。”
江雨若一听,不由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