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笑了笑,在心里暗想:“盛家小姐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怯懦无用,当真是流言误人啊!”
见她笑,盛风雪觉得有点不明所以,于是便十分的惊讶问道:“我说错了吗?……难道是……绮丽小姐你的师父让你师兄去害人的?!”
“怎么可能!”
绮丽加大了音量反驳,说完又自知失言,便放低了音量,道:“不是师父指使的,是师兄他自己起了贪念,甘愿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杀人刀。”
“也对,”闻言,盛风雪点了点头,“欲壑难填这种事,我可见得太多了。”
“师兄犯了错,师父替他受过,世人都说,是师父教唆的,”绮丽叹息一声,蜷缩的手指将书卷折起,“因为师兄他的医术,就是师父他亲自教授的。”
“看样子,这件事情闹得很大,”盛风雪想了想,问,“只是不知,他们后来怎样了。”
“师兄早被主上大卸八块,师父他老人家云游避祸去了,留下我,给师兄赎罪,”绮丽说,无悲无喜的模样,“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盛风雪后背一凉,忙问道:“那你那个主上呢,结果如何了?不会真的半身不遂了吧?”
“怎么可能呢,”绮丽又是一笑,“师兄他只是学了些皮毛,有师父亲自出手,那自然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就好,”盛风雪惊魂未定,古人动不动就将人杀掉,或者大卸八块,确实很吓人,“有绮丽小姐在,你家主上,应当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绮丽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她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盛风雪是清楚的,于是她便笑着说:“小姐的心意,我是明白的。”
不用绮丽提醒,盛风雪也知道。
盛娇娥和太子殿下的婚姻,或许是环日洙的见色起意,但更多的是作为他跟皇帝陛下争夺的筹码。
显然,绮丽口中的“主上”,是站在皇帝陛下这边的。
绮丽是好心提醒她,怕盛风雪被人蒙在鼓里,最终也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若是当年,但凡她稍微有点儿脑子,也不至于落得个凄惨下场。”
盛风雪一语双关。
“我不会那么蠢的,请小姐,还有您那位主上放心。”
盛风雪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的承诺。
她打算先把人稳住,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便好,”绮丽满意的站起来,将书合上,平放在手心,“如此,我们姐妹也就不负主上所托了。”
盛风雪:“???”
绮丽没有再多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寒冷的天边,只见一只信鸽,费力的扑腾着翅膀,往附近最高的山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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